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站在公路邊上,吉田從背後抱著我,把頭靠在我肩膀上。感覺吉田的身體重重的,往下墜,吉田病得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路上偶爾有載貨的卡車和農車經過,卻沒有一輛載客的車。同時我腦子裡還在思考著如果客車來了,我們的車子怎麼辦?
我心急如焚!
看到遠處有一輛小卡車開了過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扶吉田站好,鼓起勇氣跑到公路中間揮手攔車!
卡車停了下來,司機從車窗裡探出頭來說了句什麼,大概是問我怎麼回事吧。是一個看上去大概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黑黑的面板,微胖,看上去倒是有些面善。在我看清司機,從車前向車門邊走過去的這一忽兒時間,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著該怎麼稱呼他,先生?師傅?叔叔?我真的很少有和社會上的人打交道的經驗,而且還是個陌生人。
司機又說了一句簡短的話,我沒有聽懂,我估計是問我為什麼攔車。
“大哥,很抱歉,我朋友病了,在發高燒,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我們是從外地來的,對這一帶不熟悉。”
司機看看路邊倚在樹上無力的垂著頭的吉田,又看了看我們的單車和行李,臉上有一些遲疑。
“我可以付錢給你的!”我說著就掏出錢包,抽出一張一百的票子,“一百塊夠嗎?”我舉著錢殷切的望著他,生怕他不同意。
那司機看了我片刻,隨即遲疑的表情消失了,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親切了很多,改用普通話簡單問了下情況,就說了句:“上車吧!”
我心中大喜,趕快跑過去扶吉田。那司機也從車上下來了,幫我把吉田扶到車上,然後又幫我把行李和腳踏車都弄到後面的車廂裡去,接著我們就上路了。
吉田高燒著,一路都閉著眼睛靠在我肩膀上,懶懶的很無力很難受的樣子。
那司機邊開車邊問了我一些情況,我告訴他我們兩個是中學生,要騎車去黃山,還告訴他我們昨晚行至這裡時沒找到旅館,露營時又遭遇了大雨,帳篷被風吹塌了淋了一夜的雨……他聽我說完後臉上又是驚訝又是同情又是欽佩,一副不可思議不敢相信的樣子,話也多了起來,親熱了很多。
我卻有些心急如焚,看著吉田難受的樣子,感覺車走得好慢。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個看上去像是一個小鎮的地方。
車在一個診所前停了下來,司機親熱的趕快下車跑到我這邊的車門邊幫我把吉田扶下車,然後又趕快跑到後面開啟車廂把腳踏車和行李卸下來。我從錢包裡抽出一百塊錢給他,他卻笑著揮手推辭,“趕快進去看病吧!”我怎麼好意思不給錢呢,硬是把錢塞到他手裡,他卻又把錢塞回我手裡說:“你們兩個孩子離家在外不容易,這錢我真不能收,再說我送你們也是順路,這錢要是收了我心裡怎麼都過意不去!”見他執意不收,我也不好再堅持,只好說了一些感激的話。他又向我們說了一些出門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之類的話,就上了車,向我們揮手告別,“趕快進去看病吧!”
看著他的車緩緩駛去,我心裡暖暖的,覺得他長得特帥。
然後就趕緊的扶吉田進了診所。
作者有話要說:
☆、46 捨命陪君子
1。
吉田掛著點滴,慢慢的睡去了。眉頭卻還微微的皺著,病痛和虛弱的樣子,那麼的像一個孩子,惹人疼憐。我坐在床邊久久的看著他,想起昨晚我們兩個光著身子在大雨裡翻滾的畫面,臉頰不由自主的有點發燙,甜甜的幸福從嘴角溢位來,滿腹的柔情湧上來,像一個剛剛經歷過洞房花燭夜被自己心愛的人征服後的小媳婦一樣。雖然和吉田常常一起睡,但是一直以來我們之間的親密僅僅限於擁抱和親吻,稍微敏感一點的部位都從來不好意思去碰觸,而昨晚,終於有了質的變化。這時我才感覺到昨晚被吉田咬過的地方還在微微的疼著,但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和幸福感!(說明一下,小仔和吉田其實並沒有完成“合體”之禮,所謂的質的變化,只是相比以前而言。)
正看著吉田出神,我忽然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還好壓著自己的聲音,沒有把吉田吵醒。這時我才想起我也感冒了,便去找醫生開了點藥。想到應該在飯後吃藥,這才又想起直到現在我和吉田連早飯還沒吃,於是就去街上買了點吃的回來,喊吉田起來一起吃。吉田好像沒有食慾,但是在我的哄勸下還是勉強吃了一點,然後又躺下睡著了。
昨晚就沒睡好,又從凌晨一直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