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脖子。然後再決定你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眾騎兵面面相覷,不敢言語。老百姓們雖然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圍過來看好戲,為三公子吶喊助威,但他們的腳步,卻是悄悄地越移越近。
慶王道:“你究竟是誰?”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既想再度命令手下動手,但又怕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無功而返,面子上會更加難看。因此,他決定先摸清楚三公子的底細再說。
三公子道:“且慢,待我做完一件事之後,再來回答你的問題。”他鞭子揮出,二十多位騎兵根本來不及閃避,每人臉上捱了兩記狠狠的鞭擊,留下兩道相互交叉的淤青傷痕。鞭起鞭落之間,鬼哭狼嚎,就連一直躺在地上自以為因禍得福可以少挨兩鞭的胡老九也不例外,他的臉上照樣有兩道淤青。雖然捱了打,而且被打得不輕,騎兵隊們反而更加喪失了勇氣。沒有一個人有衝動的表示,譬如拔刀霍霍或者大聲罵娘。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碰見一個視他們為魚肉芻狗的主,他們也變得和那些在他們鞭下呻吟的老百姓一般溫順無奈。
三公子鄙夷地挨個掃視他們一遍,道:“一幫鼠輩。”又對慶王道,“想知道我是誰?你且下馬來,我不喜歡仰著頭和人類說話。”慶王自然不肯下馬,馬在此刻是他身份與地位的象徵,如果他要是下了馬,他就將在成百上千等著看他笑話的老百姓眼面前威風掃地、顏面蕩然無存。
三公子道:“趙愷,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想我用鞭子抽你下來?”慶王無助地去看不再簇擁著他的護衛團,冷笑道:“我養你們何用?”終於有幾個膽大的護衛壯著膽子,一邊高喊“護駕”,一邊圍在慶王身前,他們拔出大刀,護在胸前,警惕地注視著三公子的一舉一動。他們只想著防守,卻不敢進攻,而且他們清楚,他們的防守也只是裝裝樣子,給慶王一個交代而已,他們被鞭子抽打得頭暈眼花,臉上正火辣辣地痛著。
三公子道:“趙愷,看來你不肯下馬。”
慶王想溜,便道:“你給我走著瞧。有種你待在這兒不要動,我一會兒再來收拾你。”
三公子道:“你怎麼說話像一個三歲孩童,好不幼稚。請問你又能請到何方高手來為你撐回場面?”
慶王道:“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回府。”他騎在馬上,在護衛團的包圍下緩緩往後退去。三公子慢騰騰地道:“我的話你為什麼不聽?你不下馬是不成的。”他把手稍稍抬起,眼看又要揮舞他那嚇人的長鞭。護衛團裡已經有人在打哆嗦了,三公子往護衛團跟前逼近,護衛團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三公子長鞭揮出,力道比上一次輕柔,速度卻又快上許多,他把長鞭又當成了點穴棒來使,護衛團紛紛倒地。
轉眼間,慶王便發現自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三公子道:“趙愷,你還願意下馬嗎?”慶王臉色蒼白,額頭出汗,他不得不接受屈辱的命運。他翻身下馬,身手居然還頗為矯捷。慶王站在了三公子面前,他比三公子約莫矮半個頭。三公子欣慰地一笑,道:“這才對了,你本就該仰望著我和我說話。我是誰?你現在該知道了吧。我是一個你惹不起的人。別以為你是慶王就可以為所欲為,在我的眼中,你就是一個可憐巴巴的卑賤的凡人,與其他兩條腿的凡人沒什麼兩樣。你記住,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為所欲為,那就是我。”顛狂至斯,千古僅此一人。
慶王仰望著三公子,心想這人一定腦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輕,但他儘量不讓自己的真實想法在臉上表露出來,他也知道,這人既然有病,那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去預測他的行為,萬一他瘋勁發作起來,可能什麼事情都敢做得出來。
三公子道:“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向那些捱過你手下的鞭子的無辜百姓鞠躬道歉,之後你就可以回家了。”
慶王心中一凜,道:“難道你認識我父皇?”
三公子道:“豈止認識。我相信,他要是看見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一定比我更加憤怒。”他說話的口氣活像一個長輩在教訓晚輩。
慶王道:“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聽父皇提起過你,你究竟是誰?”
三公子道:“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現在,鞠躬道歉。”
慶王怎麼能肯!慶王道:“我乃堂堂慶王,豈有向賤民鞠躬致歉之理。”三公子揚起了鞭子。慶王想:他到底敢不敢拿鞭子抽我呢?我乃皇上嫡子,金枝玉葉,抽我就等於抽在皇上身上,於是他斷定三公子不敢抽他。三公子道:“你一定認為我拿著這條鞭子只是在嚇唬你,你賭定我不敢拿它抽你。”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