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在骨子裡的思想,不然的話怎麼會有女人被丈夫打,鄰居熟視無睹,婆家習以為常,就連孃家要是不夠硬氣的話連上門撐腰都是不做的。
“可不就是,大妹子你說說那還是人嗎?這可是自己的老婆孩子,逼老婆孩子出來這樣也不怕遭天譴,真是造孽啊!”素雅女子有幾分咬牙切齒,一張白淨地臉龐因著激動染上幾分緋紅,深深這樣的人渣真是少見,“真是不知道跟著這樣的人有什麼好?”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這都是新時代,一個女人為啥過得這般悽慘還要跟著男人跑,自己有手有腳的餓不死自己,跟著這種男人才是把自己往火坑推,一輩子都得葬送在裡頭。
看著林秋靜靜傾聽的模樣,素雅女人有些來勁,掃掃自己的手錶緊接著說起自己的氣憤與同情。
“我不妨跟你說前段時間派出所還來過,為的就是這事,說的就是擔心這女人是被逼著來的,可這女人口口聲聲替自家男人說話。那你說警察怎麼辦?”這人要是自己上趕著找罪受那就是神仙也沒轍。她這越說越是覺著氣憤,這人這樣窩囊,連反抗都不敢,警察做主還替自個兒男人說話,真是神仙下凡都沒法子。
“梨花,咱們是時候該下山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攔在前頭,對著林秋眼前的素雅女子親切地招招手,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再不下山,我家小子該著急了,我家門還鎖著呢!也怪我今兒個早上沒讓他帶上鑰匙。”
“誒,你等等我先把帶來的吃食給她,咱們馬上下山,你怎麼還是這麼馬馬虎虎的,什麼都記不住。”梨花笑笑,臉上是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著就挺和善的。
“真是個命苦的女人。”中年女人一邊看看衣衫襤褸的女乞丐,一邊整整自己脖子上的絲巾,嘆息著感慨道,“自己樂意這樣別人就算有心也是無力的。”
可憐又可恨,這人吶,還得自己立起來,要她說這樣的男人跟著有什麼好的,好好的一人,為什麼非得上趕著吊死在這樣的歪脖子樹上。
聽完之後王美珍那是目瞪口呆,這男人的心未免有些太狠,妻兒就這樣對待。
後來出現的女人是個自來熟,拉著林秋說話來著,“梨花倒是個心善的,知道這情況之後,沒逢上香的時候,總會帶點兒吃食來。要我說還是吃食好,這要是錢的話還不是被自家男人搜刮走,自己什麼都不剩,那孩子都好幾個月大還是弱得跟貓仔似的。這要我說還是趕緊跑,要不然這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命活下來,這山上可是會越來越冷的。”
“不過這女人這麼做又是何必,她在這兒這麼沒尊嚴的,她男人在外頭快活著呢!吃喝嫖賭還有女人,這樣做半點都不值得。”說著說著看著林秋不回應的模樣,她也覺著沒勁,看了看林秋撇開眼,等梨花送完吃食之後,兩人挎著籃子下山,有說有笑的,動作很是親暱。
王美珍拉過林秋的胳膊往人少的地方走,長吁短嘆,對著衣衫襤褸的女人是滿滿的心疼與同情,“你說說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那男人也忒不是東西。虎毒不食子,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人!”對著女人是同情的話,那對著素未謀面的男人就是濃濃的鄙夷,她慣是瞧不上這樣的男人。
林立強看著自家媳婦義憤填膺的模樣,趕緊拉住媳婦,“這人心吶就是怎麼猜都猜不透的,咱們就別多管閒事,要書覺著可憐那就給點兒錢,別的咱們也管不著,沒聽人家說那是人家自個兒樂意的。再說咱們跟她也不熟。”倒不是他心狠,這眼看著就是麻煩,好端端的出來一趟何必招惹是非,他是個莊稼人,出來就是散散心。
“平時可沒見你這麼能說,怎麼現在……”
“閨女,你往哪兒去?”王美珍皺皺眉頭,不過到底沒說什麼,別人倆夫妻的事情,他們就算是看不過眼,也是不好插手的,看著閨女的舉動她趕緊拉住閨女。
“我們帶的點心留著也是浪費,我拿去給那個女人,還有救贖這瓶水,光是吃點心我怕她噎著。”林秋晃晃自己手裡的東西,她沒打算做什麼,要說有的話就是勸勸,別的她也沒法子,如果真的是脅迫的話她就幫忙報個警。她是好心卻不是爛好心,人家不需要幫忙,她自然是不會自作多情。做好事的前提是不把自己搭進去,林秋本就不是無私的人,做好事把自己搭進去絕對不是她自己的風格。
“這點心你嚐嚐看。”林秋瞄瞄四周無人,她的嘴巴微微動著,“你需要幫助嗎?”
中年女人慌慌張張抬起頭,林秋乍一看覺著這女人看著有些面善,沒準在哪兒見過,轉念一想又覺著是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