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卻又是哪件寶物,有這通天之能,又不被世尊所察,無參初聽姐姐論及此事,心中也是茫然。”
九瓏嗔道:“在我面前,也來賣弄,既然心中有數,那就快快說來。”
令無參笑道:“姐姐原來也是性急的。”隨即正色道:“我將世尊平生經歷之事,一一想來,總算發現了蛛絲馬跡,那天羅雖是設計周全,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世間之事,能瞞過一時,又怎能瞞過一世?以我瞧來,世尊平生所歷之事,有兩處有人為的跡像,且法寶所得,來的突兀,只好以天意名之。因此不妨從這兩處經歷推開去。”
九瓏知道令無參已是猜中了,且與自己心中所想暗合,便點了點頭道:“究竟是哪兩樁經歷有人為痕跡,你可試言之。”
令無參道:“金銀二偶原是得自天闕,那天闕限制甚多,修為越高,越是風險極大。時世尊恰為真修之士,乃是進入天闕的最佳時機,且天闕本是三千年一開,遇到世尊,卻又恰恰提前五百年。若說這天闕不是為世尊而開,那才是咄咄怪事,而世尊也因此得了金銀二偶,就此福禍相依。天闕之事,人為痕跡頗重,如今已證明是天羅早布其局,無需多言了。”
九瓏道:“天闕一事,已得明證,那第二件事,又是哪樁?”
令無參道:“若以為天羅尊者佈局自天闕始,則未免上了天羅尊者的惡當,如今瞧來,那天羅尊者對世間的世尊分魂,其實個個皆有安排,世尊之所以得天羅垂青,也是因天羅之前的那個妙手,讓天羅瞧出世尊的潛力,這才讓世尊再遇天闕,得到金銀二偶。有先前妙手,再有二偶隨侍,世尊便有通天手段,無雙靈慧,也逃不過天羅的耳目了。”
九瓏道:“這兩處安排,的確是互為補充,無論是承天發現了哪一處疑點,那天羅仍能盡窺承天所為,天羅尊佈局之深,手段之高,令人思來不寒而慄。”
令無參道:“第二件有人為痕跡者,便是雲夢澤了。”
九瓏道:“再請試言之。”
令無參道:“這雲夢澤是一座飛來島,這座島的來歷誰也說不清楚,也不知從哪一年起,此島就在凡界現身,但卻是飄忽不定,每到一處,最多隻停留三日,若是錯過了時機,那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遇到了。但世尊偏遇此島,與其說是世尊福緣深厚,倒不如說世尊身為大修分魂,必有此遇。天羅才德不足,難以建立新域,只好仰仗其他分魂,察其潛力,窺其行徑,只是那時天羅尊者對世尊也是隻尋常對待罷了,怎知世尊有朝一日,能建立蒼穹,但天羅妙手,實從雲夢澤始。”
九瓏揖手一禮,道:“無參,日後天地間得修第二枚天慧道果者,非無參非屬,姐姐謹以為賀。”
令無參只是笑了一笑,道:“世尊於雲夢澤所得之寶,乃是鬥戰虛鏡,此寶為雲夢澤第一法寶,若得此寶,那玄承閱歷,缺一不可,更是對心態和意志的考驗。世尊若不得此寶,此後必然碌碌無為,天羅尊者也不必花心思在他身上了,只因得了此寶,方得天羅尊者注目,這才有了日後的天闕之遇了。”
九瓏既知無參猜中,便不再難他,道:“鬥戰虛鏡是承天道行微末時得來,但此鏡神通奇異,便是承天修至禁重天境界了,也仍時常動用此寶修行,天羅妙手,著實令人防不勝防。”
令無參道:“世尊既得此鏡,平日修行運功,又怎能少得了他?因此無論世尊修行何種神通妙法,必用此鏡一試,卻不知此鏡早就通玄,世尊一舉一動,怎能逃過天羅所窺。”
九瓏笑道:“你老實說,你猜中鬥戰虛鏡,是從頭到尾條分縷析分辯出來,還是另有所遇,方有所得?”
令無參哈哈大笑道:“這世間之事,怎能瞞過姐姐?實不相瞞,我與雷龍去迎那阿神陀元魂時,正被天羅尊者以洞天鏡窺探,那洞天鏡實為世間第一寶鏡,雷龍兄雖是真龍之軀,修無窮手段,也瞞不過天羅尊者,其後又遇姐姐詰問,我立時靈機一動,想起那洞天鏡來,這才想到定有一面寶鏡,洩露世尊玄機,其後再從世尊過住經歷一一回溯深思,方尋出這鬥戰虛鏡來。”
九瓏道:“這面鬥戰虛鏡,極可能便是洞天鏡的副鏡了,承天於雲夢澤得了此鏡,已略顯崢嶸,天羅自然垂青。而正因此鏡重要,因此我便猜測,其後承天所遇金銀二偶,一來是對承天的第二個考驗,二來,得了金銀二偶之後,就可替承天保此法寶,哪怕金銀二偶修不全承天神通,只需此鏡在,承天所修功法,哪一樣能瞞過天羅?”
令無參道:“天羅尊者之所以能修成大道,不過是因天地無主,他又是第一個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