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那天闕呈現絕非虛言了。
只是算算時日,離天闕開啟尚有數月之期,仍是有大把時間,可以慢慢尋去。
諸修都知道這海面上的白魚為大吉靈物,此生若能親眼目睹一次,便是無上機緣了,而傳說若能見此白魚,可增加福緣不少,是以紛紛駐足觀瞻。
原承天自然也停下遁風,細瞧這隻白魚,也不過是存了觀賞之意罷了。雖然那白魚身上的鱗甲,實為世間奇珍,可無論是原承天還是諸修,又怎有人動念去取此鱗甲。
此行本就危機重重,若傷此吉物,哪裡還能討得好去。更何況這白魚修行怕有數萬年之久了,也不知是怎樣的境界,誰又敢去觸黴頭?
就見那白魚優哉遊哉,在海面上巡遊起來,又不時的翻轉身來,露出雪白的肚皮,諸修皆是瞧得有趣,一時間也不肯趕路了。
此時原承天的禪識一動,就探出那天際之中,似乎出現一隻異物來,他忙將禪識向此物探去,卻是一隻巨大的爪狀之物,此爪張開之時,怕沒有數十丈方圓。
原承天心中一動,暗道:“此物極像是昊天毘鵬,只是此物怎的會來到凡界,莫非此物以其絕大修為,越界瞧見了白魚,故而破界探爪,欲擒此魚?”
那昊天毘鵬與海中白魚皆是天地間具有大神通的靈物,此二物相鬥,似原承天這般的仙修之士又怎敢插手?原承天暗叫糟糕,自己昔年在無邊海中,亦曾瞧見白魚,那白魚亦是與一隻巨龜鬥法,如今卻像是舊事重演一般。
不過那無邊海上的白魚,自是不能與這七寒海中的白魚相提並論,而那隻昊天毘鵬,更是有跨域破界之能,此番魚鵬相爭,又怎是昔日情景。
他不由急急叫道:“不好,空中有大神通靈物現身,諸修速速回避。”
諸修之中,唯有一二名玄修之士,依稀探得這空中有異物出現,其他修士,皆是神色茫然。不過原承天自衝玄成功,又垂呈四兆之後,已成為諸修當然的領袖,是以原承天法口一開,諸修都不約而同,向前方急急遁去。
此時那空中巨爪已然探出雲端,別說一眾玄修之士,就連那些個真修也是感受到了。諸修自然明白這大能靈物相鬥非同小可,若是不小心牽涉其中,庶幾便有池魚之災了。
然而諸修雖是拼了命的向前逃竄,而那隻巨爪探出來的速度也並不算快,可不知怎的,這巨爪於瞬息之間,就已出現在諸修的視線之中。
只見這隻巨爪分為五趾,爪上利甲寒光四射,瞧來好不驚人。更可懼的是,這巨爪上的利甲不時的綻出道道青芒來,自是那爪芒了。
此刻那隊尾的修士雖離白魚有數十里之遙了,可這巨爪上的爪芒威能之強,實是不可思議,此爪的目標雖只是那隻白魚,可修士身在爪芒數十里處,亦是要受到波及了。
若被這青芒臨身,任你是怎樣法寶,也是一觸皆碎的。就聽得數聲慘叫傳來,那落在隊尾的幾名修士就被這爪芒撕的粉碎,數道元魂急急遁去,不知向何處去了。
海中的白魚早就瞧見了這隻巨爪,卻是不閃不避,將身子猛然一沉,卻露出魚尾來,就向那巨鵬的五爪掃去。
此一掃可謂驚天動地,其目標雖是巨爪,可那七寒海水連同一股強大無比的勁風,仍向諸修平平捲來。
原承天暗暗叫苦,自己雖是遁得最遠,可這股勁風海水卻是說到就到,自己又哪裡能閃避得開,而諸修所站位置更是糟糕,只怕這一掃就可使諸修全軍覆沒了。
沒奈何,原承天只得祭出太一弱水來,就在諸修身後形成一道薄薄的水幕,此幕剛剛形成,那海水連帶勁風已到,“嘩嘩啦啦”巨聲傳來,雖被這水幕擋住了,可又激出一股極強罡風來。
好在原承天已是玄修之士,那祭出的太一弱水,也比昔日平空增添了數成威能,那罡風雖是強大無匹,也只是將水幕壓了數尺罷了,終是沒能被擊破。
原承天這才長吁了一口氣,有此太一弱水為屏,或可免受池魚之災了。
那昊天毘鵬雖有越界之能,可其探出的巨爪並非其原身之物,而是它的一點虛識所化的罷了,是以威能不過是其原身的百分之一而已,因此見這白魚掃蕩之力甚是厲害,也不得不縮回爪去。
這兩大靈物第一輪交手,雖是平分秋色,可以氣勢而論,倒像是白魚勝了半籌。不過這也是因為白魚佔了地主之利,以原身對虛識,自然是大佔便宜,若是真個兒鬥法,這白魚不可能是這昊天毘鵬的對手。
昊天毘鵬見首戰失利,又怎肯甘心,爪上青芒逬發,足足射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