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尺此次祭出,與剛才大不相同,剛才情急之下,渾然忘卻魔刀並非實物肉身,隨手祭出玉尺怎可傷敵,就算這玉尺有百嶽之力,也是枉然了。
此刻玉尺再出,則是暗藏法則之力,那玉尺上寒芒大放,乃是降魔破煞之法,雖然魔刀身上殺氣,與魔煞二氣有異,總算是極其相似的,因此這玉尺的降魔破煞之能,定可讓對手大為忌憚。
果然,見到玉尺上的寒芒,魔面南已失從容,驚呼聲中,身子在慕元青面前一晃,就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身子也不再急速下墜了,那道深淵也隨著月曜旗移位,消失得乾乾淨淨。面前光芒萬丈,露出日曜之位來。
慕元青暗叫慚愧,自己竭盡全力,也不過是剛剛攻到日曜旗下罷了,這離破此八曜陣法尚是遙遙無期,更不知原承天又有何手段,將這陣法變幻。
那邊原承天亦點頭嘆道:“果然不愧是太虛之士,只能遠攻,不可近戰了。”
身邊的黑齒公笑道:“大修以仙修境界,卻逼得慕元青全力而為,僅此一戰,定是名揚昊天。”
原承天搖頭道:“能否將其困住,尚在兩可之間,幸好我此刻真玄已復,可以與之周旋一二。”
手中法訣一緊,那日曜位忽的消失不見了,原來自李神通逃遁之後,還留下兩面陣旗,原承天就用其中一位陣旗換成日曜之旗,而慕元青面前的日曜之位就此變化。
這個變陣原承天早有謀劃,可見其一舉一動,皆是機謀暗藏。慕元青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剛剛見到日曜之位,不想此位已失,就只好從頭再來。
慕元青瞧見面前陣光消失一空,又是幽暗不明之景,心中既惱且羞,忖道:“用月曜掩住日曜已是大能,又將這最堅固無比的日曜當成尋常旗位,任意變化,此人佈陣之能,已是昊天第一。今日之戰,必定極為艱苦。”
他剛才入陣之中,心存輕視之心,其後步步危機,又逢日月變化,早就將原承天視為平生大敵,如今則是自嘆不如,只想勉力在這陣法中自保了。
思及自己屬性為水,若想在這陣中安身,那非得尋到太白旗位不可。
那太白旗位,便是金位,自己藏身於太白旗下,是為金水生之意。
不過要想在原承天的八曜陣法中尋到太白旗位,說不得又是一番艱苦,而自己只要稍稍一動,就會被原承天識破心思,因此非得用計不可。
於是口中發出清嘯一聲,揚聲道:“原承天,你只敢仗著這陣法藏身,怎不來與我一戰。”
原承天悠悠道:“前輩與在下有恩在先,晚輩實不敢再睹尊範。”
慕元青雖知這激將之法行不通,可被原承天此話說來,也是語塞。只得悶哼一聲,將步法展開,就在這陣中亂竄起來。
這是他想打亂原承天的心思,掩飾自己尋太白陣旗藏身之意,果果原承天見到慕元青舉動毫無章法,也是大惑不解。心中忖道:“此人若想破陣,自該去尋日月之位,若想廝殺,就該來尋人曜之位與我鬥法,這般無頭亂竄,又是何意?”
心中盤算之餘,陣法運轉不敢有絲毫放鬆,別瞧慕元青此刻茫然無措,但太虛之士怎可輕看,一旦被這人尋出破綻來,那勢必是迎來雷霆一擊,自己陣中誰人可敵?
這時慕元青亦是在暗暗叫苦,原來那八曜煞火被寒罡珠吹散之後,其寒氣不出陣法,自然將陣中諸處機關激發出來,慕元青每行一步,或是陰風如刀,或是巨石臨空,或是水霧漫漫,怎有片刻安寧。
慕元青不得已收回寒罡珠,將身一晃,那具本體法像便出。以他慕氏大能之修,昊天名士之尊,卻被逼得動用法像,來應付一名仙修之士,已然成為一大笑柄了。
原承天見慕元青動用法像,也是驚訝,心中忖道:“我此刻若想殺他,除非是喚來侍一,動用金偶晉南為助,或有一分可能。只是又何苦結成大仇。”
便在這時,慕元青亂行之時,又觸發太白旗下機關,遂有萬枚無羽之箭,嚮慕元青攢射而去。
這萬枚無羽箭唯有箭頭,不見尾羽,此箭並非事先煉成,而是集這四周的金靈氣化氣為箭,瞧來似箭,其實不過是一團靈氣罷了,若是慕元青屬性為木,則此金靈氣箭,就會陡生百倍威能,說不定就可將慕元青射殺於此。
不過慕元青見到這金靈氣箭,反倒心生歡喜,自己辛苦尋覓,總算是尋到太白陣旗了,他手中念動法訣,一道青氣自體內發出,那金靈氣箭遇到這股青氣,自然化成一場甘霖。
原承天瞧見此景,心中大悟,原承天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