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悵然。
數日之後,諸多出城探城的異禽紛紛傳來訊息,原來魘龍戾鳳離城十萬裡,亦在訓導座下獸禽。那魘龍戾鳳得了教訓,知道烏合之眾難敵精銳之兵,故而精心準備,只盼一戰奏功。
又探得魘龍戾鳳製成四座鐵塔,正遣人緩緩送來,等到鐵塔一到,說不定就會再次攻城了。
九瓏聽到這訊息後,就對原承天道:“魘龍勢大,若被他訓導成功,此城怎能守得住?與其坐以待以斃,不如主動襲擊,則他四座鐵塔是為攻城利器,也非待摧毀了不可。”
原承天深以為然,道:“城中獸禽經這多日訓導,頗具一戰之力,既然要主動出擊,那就分出三隊來,由我三人領著,分成三處同時殺將進去,定可令魘龍戾鳳措手不及。”
九瓏道:“俗雲有云,兵貴神速,既然定了計策,那就要立即施行。只是大隊人馬進發,難免會被魘龍戾鳳所查,而若想一戰功成,那非得想法子掩住行跡才是。”
索蘇倫笑道:“此事不難,我有魔天旗在手,便是千萬之眾,也可借這魔天旗掩住了。”
原承天道:“我有天地殘卷,亦可藏兵。”
九瓏笑道:“你二人欺我無寶嗎?也罷,既是如此,我領著的這一隊,就行個誘敵之策,也不需用法寶摭掩,只管大大方方的前去,且看那魘龍戾鳳如何應付,兩位領兵伏在左近,到時同時殺將出來,定可讓魘龍戾鳳左右為難。”
索蘇倫拍手笑道:“此計甚妙,那就讓金偶守城,實不相瞞,對這城中獸禽,在下著實有些不放心。”
遂留金偶守城,原承天與索蘇倫各領著一隊員獸禽,先期悄然出城,原承天就借天地殘卷,將諸獸禽卷在其中,別說魘龍戾鳳,便是九淵大帝在此,只怕也瞧不出端倪來。
索蘇倫的魔天旗亦可藏兵,只是比起天地殘卷來,要差了不妙。原來魔天旗一出,必定是魔息滾滾,鋪天蓋地。好在這九淵氣息與魔息有七成相似,而索蘇倫更是極力收斂魔息,只是不是魘龍戾鳳親自探來,庶幾能瞞得過去了。
二人領兵出城之後,九瓏才緩緩調動大隊人馬出城。
既然這隊人馬瞞不過魘龍戾鳳,九瓏索性就大張旗鼓起來,乃設大旗多面,皮鼓多架,一路上敲敲打打,好不熱鬧。
原承天知道九瓏既在明處,必定要遭受魘龍戾鳳全力打擊,就將青鳥,原侍一皆安排在九瓏身側,專一守護九瓏,刀君修為尚未大成,就留在自己身邊歷練。
就見九瓏這隊人馬,約有千餘眾,一路上浩浩蕩蕩,更不時的齊聲大叫,叫的無非是:“掃蕩魘龍戾鳳,還我九淵安寧。”或是:“魘龍戾鳳,心術不端,威逼大帝,天地不容。”
那九淵何曾有這般熱鬧過,九瓏座下獸禽齊聲大呼之餘,自是歡歡喜喜,冷眼瞧來,又哪裡像是出征,倒像是迎親一般。
只不過是九瓏教授的口號,諸多獸禽並非人人皆服,就有異禽異獸私下裡商議:“那九淵若是真個兒安寧了,怎有今日這般的熱鬧好瞧,豈不是無趣得很?”
便有異獸笑道:“你等只管放心,那魘龍戾鳳乃是仙庭青龍火鳳的惡息凝成,今日就算將其除了,他日必定死灰復燃。若除魘龍戾鳳,先得誅殺了青龍火鳳不可,難不成還能誅了青龍?可見只要天地尚在,青龍火鳳不死,那魘龍戾鳳總是要為禍的。”
“如此說來,那天地不容四字,也可商榷了。魘龍戾鳳不死,固然是有熱鬧好瞧,但實不知天地為何會生出這樣的惡物來。”
“那天地的玄機,若連你也能猜得到,豈能稱得上‘天機’二字?”
就在那裡紛擾個不休。
等九瓏這隊人馬行到三四萬裡時,便有魘龍戾鳳的暗探在左右出現了,原承天與索蘇倫隱在九瓏的兩側,自然是探了個明明白白。
二人也不需相互聯絡,自是心有靈犀,暗暗的使出手段來,將前來探查的暗探悄悄的拿下了,以二人的手段,那些暗探怎能藏得住,自是一個也不曾放回去。
再行了兩三萬裡,便見前方黑雲滾滾,出現了萬餘名獸禽,領隊之人,正是戾鳳。
見到戾鳳出現,原承天就向索蘇倫傳訊道:“戾鳳雖出,我等亦不可暴露了行跡,否則全盤計劃,就此落空了。還是先瞧九瓏如何應付才是。”
索蘇倫的心思亦與原承天不謀而合,他笑道:“戾鳳雖有萬眾,只怕不是九瓏對手,等到九瓏殺敗戾鳳,魘龍才會引大隊獸禽來迎,那時我二人齊齊現身,方有奇兵之效。”
二人商議已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