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動不動,便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面前,手中持著明晃晃的法劍,卻不敢靠得太近,口中叫道:“索兄,索兄。”
連叫了幾聲,索蘇倫自是不理。
那修士喃喃的道:“索兄,非是我等絕情,實因你乃魔界修士,我等卻是昊天仙族弟子,我等被你相救之事若傳了出去,又讓我等如何見人。”
頓了一頓,又道:“此來斷界,若是一無所獲,豈不是讓人恥笑,反正你也出不去了,好歹取了你的性命,也算是一樁大功,可掩住眾人悠悠之口。”
話說雖此,仍是猶猶豫豫不敢近前。
索蘇倫心道:“他說的這兩個道理,倒也立得住腳了,若是隻為這兩個理由殺我,我倒是可以饒他。”
但這修士行事著實算不上果決,說了半日,只是不動手。這時另一名修士又到,嚷道:“怎的還不動手。”
那修士回首嘆道:“我等性命好歹是他所救,此刻他眼瞧著就死死了,殺與不殺,倒也沒多大區別。”
另一名修士道:“怎會沒區別,我等若取了他的首績,就可讓昊天諸修明白,是我等不懼兇險,入這斷界殺了魔界修士,到時傳首天下,豈不是揚我林氏威名。”
索蘇倫暗叫道:“好狠,你等取我性命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傳首天下,若被你等得逞,我魔界修士英名盡喪了。”心中殺機已生。
那第一個修士道:“只取了他的性命也就罷了,若是傳首天下,豈不是,豈不是……”
第二名修士喝道:“豈不是什麼?他反正已是死了,割不割首級又有什麼區別?他既然起意救了我等,不如就救人到底。索性也成全了我等。”說罷哈哈大笑。
說到這裡,這修士一揚手中法劍,就向索蘇倫狠狠劈來。
索蘇倫心中嘆息一聲,道:“這般的理由也是足夠了,原兄,到時你衝玄閉關,想來也說不過我。”
身子雖是一動不動,卻平平滑開數丈,便讓那法劍落了個空。
那修士大愕,慌忙止住劍勢,叫道:“索兄,你到底怎麼樣了?”
索蘇倫勉強睜開眼睛,弱聲道:“體內真玄一絲兒也無,再過片刻,怕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若是,若是……”
那修士見索蘇倫果然虛弱之極,若是再不動手,萬一其中生了變較豈不糟糕,便喝道:“若是怎樣。”一劍又劈了過來。
索蘇倫左手輕輕一抬,兩根手指已平平壓住法劍,體內魔玄一湧,那強大無匹的魔玄就順著法劍,如利箭,似毒針,剎時就刺進那修士的體內。
這便是太陰魔火之功,此功不光可使索蘇倫百死猶生,那陰火更是所有仙修之士的剋星,此火一旦攻進體內,便是大羅金仙也是自救不得了。
就在魔火入體的一剎那間,此修性命已喪,索蘇倫再一探手,就剖開其腹,取出此人的仙芽來,大笑道:“若是取了你的仙芽,在下自然恢復如初。”
張開口來,就將手中閃閃發光的物事吞了,那仙芽雖是仙家物事,卻是血肉之物,就見那物事鮮血淋漓,滴得索蘇倫面上衣上盡赤,雪白襯著殷紅,那情形好不恐怖。
那第一名修士驚惶之極,轉身便走,索蘇倫笑道:“你雖然勉強算是有些良心,只是我既開了殺戒,怎能留你?”
身子稍稍一縱,就搶到了那修士的身前,也不回頭去瞧,袍袖向後一拂,袖中魔刀已出,這魔刀速度之快,便是原承天也要懼上三分,那修士如何閃避,就連體內法身之寶尚未遁出,身子已被魔刀切為兩半了。
索蘇倫連誅二人,心中亦是慘切,自己初救林氏弟子時,心中好不喜歡,只當仙修之士就此懷德,仙魔攜手以對九淵大能,豈不是皆大歡喜。
只可惜這世間惡人數不勝數,原承天有心教化,自己卻沒這個耐心,或許他與原承天一人樹德,一人立威,方是濟世的真正手段。
魔步展開,千萬裡只是咫尺罷了,何況林至虛諸修皆在自己的魔識範圍之內,那又能有多遠。
一步跨去,已遠遠瞧見林至虛三人了,就見三修皆是面色驚恐,那林至虛叫道:“這魔修然詐死欺我!”
索蘇倫嘿嘿笑道:“難不成詐死亦是死罪?”
一句話問得林至虛啞口無言,這時兩名林氏弟子搶到,一人便施法劍,另一人則施法寶,乃是一柄鐵尺,瞧來只有二尺長短,打來卻有兩百嶽之重。
索蘇倫仍是瞧也不瞧,心念動處,背後魔刀已至,此刀好不厲害,刀上魔光一閃,法劍法寶齊碎,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