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現實磨滅,雖然很不想沾惹是非,但是逃不過良心裡潛在的善意。
走到暗處,拿出手機報警,“喂,是110嗎?雙門洞衚衕86號,有毒。品交易。”
他又低聲說了幾句,旁邊的男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工友結束通話電話後,面色冷淡的扯著男人的胳膊往裡走,解釋道,“說嚴重點,那些吃軟飯的警察才會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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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出租屋裡,除了床,僅有一個破爛的沙發可以坐著。
沒有窗戶,白天裡陽光進不來,一到夜晚空氣裡便彌散著濃烈的發黴潮溼味道。
趙櫻冷笑了一聲,轉身從水桶裡舀了一瓢涼水,‘譁’的一聲澆在手腳被麻繩捆綁處於昏迷狀態的南灣臉上。
水漬流到水泥地面,一片狼藉。
冷。
好冷。
南灣試了好幾次,才艱難地撐開重重的眼皮,鼻腔裡一股腐爛的臭味,周圍是陌生的環境。
冰涼的水漬順著額前的碎髮滴落在眼瞼,睫毛上也沾滿了水珠,視線恍惚不清。
昏暗的光線下,隱隱約約看到一張笑盈盈的臉越來越近,跟她問好,“慕太太,好久不見。”
她終於看清了那張臉的主人。
趙櫻,曾經被慕夫人借保姆之名送到兒子床上的女人。
南灣怔怔的看著面前半俯著身子的趙櫻,吸入的迷藥還有殘留,大腦一片混沌,目光有些恍惚。
手腳被捆綁著,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呼吸都很費力,目光越過趙櫻,看到被丟在角落裡依然昏迷著的周姨。
細白的牙齒咬著唇瓣,疼痛讓渙散的意識回籠,低啞著嗓音開口,“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趙櫻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半掩著嘴笑出聲,低低的在南灣耳邊說,“慕太太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一年的時間,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嗎?”
她所受過的痛苦的折磨,今天就要全部還回去。
刺骨的冷意讓南灣的臉色漸漸發白,精緻的眉眼沒有一點溫度,淡淡的看著面前的趙櫻,“恐怖箱子,曖昧照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