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背在身後,目不斜視。
趙董看似是在教江筱打高爾夫,但醉翁之意不在酒,粗糲的大掌悄無聲息的順著腰肢往上滑。
江筱渾身都是僵硬的,忍住心裡的厭惡,細白的牙齒死死的咬著唇瓣,現在只有疼痛感才能逼著她淺笑嫣然。
低聲說,“趙董,這裡是公共場所,你別這樣……”
高爾夫球場沒有任何遮擋,視野寬闊,別人只要簡單的掃一眼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她臉龐嬌羞杏眸潮溼的模樣,落在男人眼裡就是欲拒還迎,趙董更加的心癢難耐,也顧不得有沒有人往這邊看,大掌毫不避諱的在女人臀部上掐了一把。
堆著肥肉的臉猥瑣的笑著,“聽說江小姐是學藝術的,剛好我對這方面很感興趣,晚上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進行更加‘深入’的交流好不好?”
江筱握著球杆的手越攥越緊,骨節都泛著白色,好一會兒才艱難的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這……”
“趙董好興致。”
她只說出一個字,突然有一道慵懶的嗓音插了進來。
她看到的是怎樣一副光景啊。
英俊如斯的男人唇角勾著漫不經心的弧度,筆直的西裝褲包裹著兩條長腿,慢慢往這個方向而來。
砥神一般。
有晚輩過來,趙董自然不好對江筱上下其手,用眼神示意保鏢讓路,“是亦寒啊,霍老最近可好?”
霍亦寒冰彬彬有禮的頷首,談吐之間帶著世家公子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優雅,“託您的福,爺爺的身體很硬朗。”
趙董雖然有些惱怒這小子打擾了他的好事,但表面功夫還是還是得做,“亦寒你有事但說無妨,只要我能辦到的,都不在話下。”
他不是頭腦簡單卻有狗屎運的暴發戶,商場上的手段狠厲陰辣,趙氏佔據了青城房地產行業的半壁江山。
“我確實有件小事,”霍亦寒的唇角帶起一抹高貴的弧度,視線淡淡的略過江筱,環視著草地,碰到不遠處站著的那抹身影並沒有過多停留,“碧海藍天的專案……”
————
南灣不想在酒店裡住了,軟聲細語的磨了慕瑾桓半個時辰,後者才勉強同意回北岸別墅。
車剛開上高架,慕瑾桓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幾個字,嗓音一如既往的沉靜,只是側臉的稜角顯得有些冷寂。
等他結束通話後,南灣才開口問,“有什麼事嗎?”
昨天從郊區回來之後,他也沒有再處理公事,所有的時間都是陪在她身邊的,手機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直到今天早上才開機。
即使是週末,他也有忙不完的事情。
慕瑾桓開著車,深邃的五官看不出有情緒上的波瀾,“巴黎那邊的分公司出了點麻煩,我可能要過去看看。”
送恐怖箱子的人還沒有找到,這個時候他不應該留她一人,可是南懷煜這顆定時炸彈,一天不確定,隱患就會越大。
巴黎……
好遠。
和好之後,兩人最長的時間分離就只有他去安城的那幾天,慕先生忽然要出國,南灣心裡竟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今天就去?”
察覺到女人的情緒變化,慕瑾桓騰出一隻手探過去,尋到她軟弱無骨的齲�櫛樟宋眨�ひ粑潞筒⒙�乓徊慍枘紓�霸偎擔�然丶搖!�
溫熱感傳到面板,南灣低著頭,悶聲應著,“……哦。”
不科學,她怎麼開始粘人了?
慕瑾桓事先打過電話,兩人到家的時候,周姨已經做好了午餐。
餐後忙碌的慕總在書房回覆郵件,南灣窩在沙發裡給他削蘋果,一不留神竟被水果刀割破了手指,“嘶!”
她怔怔的看著面板上不斷往外滲的鮮紅血液,心裡漸漸顯出恍惚不安的感覺。
聽到女人輕微的呼聲,慕瑾桓抬頭看她,下一瞬便站起身。
找到急救藥箱後,半跪在地毯上,取出消毒棉籤給她處理傷口,黑眸裡的心疼彷彿要溢位來,皺著眉訓斥,“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動作很輕,南灣卻依然覺得有些委屈,“慕先生,我可是在給你削蘋果,這麼說我良心都不覺得痛麼?”
什麼叫故意的……
不就是出差三五天麼,她又不是活不下去了,至於用這種伎倆?
慕瑾桓抬眸,不緊不慢的說,“你有前科,我這麼想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