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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慕太太眉眼之間的笑意,聽著慕太太跟他說‘謝謝’這兩個字,他心裡不是沾沾自喜的暢快,而是難以言說的苦澀。

他說不出‘不客氣’,只能別看眼,快速的走到後備箱,拿了藥箱之後,雙手遞到南灣手裡。

劉安把車開的很穩,除了壓過減速帶的時候,南灣不需要靠著座椅都能坐的很穩。

她一邊在藥箱裡翻找著醫用消毒棉籤,一邊對坐在旁邊的男人說,“你頭低一點,我先幫你簡單的處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

還停在別墅外的那輛車,車頭都被撞癟了,他應該不止是額頭上有傷,其它地方她看不到。

他應該也不會去醫院,不過幸好慕瑾謙還在北岸別墅。

“這只是小傷,慕太太如果實在不放心,我叫醫生來家裡幫我處理,”慕瑾桓拿走女人手裡的藥箱放到一旁,然後把人帶進懷裡,嗓音溫柔的哄著,“你很累了,靠著我睡一會兒,到家我叫你。”

慕太太雖然很溫順,但不是很贊同他的話,軟綿綿的窩在他懷裡,昂起腦袋問,“我不是醫生嗎?”

從現在開始,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奢侈品。

因為,說不定……明天警察就會把她帶進那冰冷的牢籠。

所以,她想要做點什麼,雖然他的懷抱是最烈的罌粟,一旦沾染就再也不想離開,她還是想要為他做點事情。

哪怕,只是簡單的處理傷口。

“你當然是,”慕瑾桓溫熱的大掌捧著女人的小臉,指腹緩緩摩挲著她耳後的肌膚,俊臉溫和寵溺,“你不僅是醫生,還治好了我的‘病’。”

她走入了他心底那座孤寂的城,陪他看清晨的日出,傍晚的落日,還有天空中不是飛過的雁群。

晴天陰天下雨天,同他朝朝暮暮相伴。

他說的話,南灣很滿意,眨了眨眼,笑著問,“那你的手可以拿開了麼?”

車裡很悶,窗戶就一直是開著的,道路兩旁紅紅綠綠的霓虹燈發出的光亮,讓車內的空間不是完全黑暗的。

那雙溼潤的眼睛盛著盈盈笑意,慕瑾桓像是被她施了魔法一般,竟真的鬆了攬在她腰上的力道。

慕太太得了自由,便可以輕鬆拿到被丟在一旁的急救藥箱。

找到消毒棉籤,紗布,醫用膠帶後,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慕先生額角傷口周圍已經乾涸的血漬。

“開那麼快做什麼,”車裡的光線並不明亮,但南灣眼裡的心疼和埋怨卻很明顯,“如果你的反應稍微慢了一點,搞不好會……你是想跟三哥一樣,睡個一年半載的嗎?”

不知道以前誰總是在她耳朵旁邊嘮叨,開車要慢一點,就算是再急的事,車還是車,不是火箭。

“我知道,只要想著你正經歷著什麼,理智就不受控制,我沒有辦法,”明明暗暗的光線下,慕瑾桓目光灼灼的凝著女人的臉頰,黑眸深處絞著一股頗為複雜的情緒。

似乎是怕她沒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有辦法。”

他的嗓又低又啞,就像是石磨碾過沙石一般。

南灣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後低眸掩飾眼底的溼意,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雙眼睛裡,會藏著這麼多的眼淚。

換了根乾淨的棉籤,開始處理傷口的位置,動作輕柔緩慢。

他的視線始終都不曾移開,她卻不敢去觸碰。

把藥箱合上後,南灣低頭看著指尖,劉安拿來的衣服是一件米色的長裙,她膝蓋上結痂的部位被完全遮住。

一滴眼滴落在手背上,視線模糊不清,她低低的聲音帶著哽咽,“慕桓,我沒有怪你。”

要得到美好,就該有所犧牲,這是不變的定律。

慕先生是她的救贖,而餘清露是這救贖的附帶品,她渴望和他白頭到老,所以逃不掉。

“我知道,我知道,”慕瑾桓的眸色沉了又沉,把人帶進懷裡,薄唇貼在她的耳邊,“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沒關係,別怕,交給我。”

車窗開著,大雨到來之前的風呼呼的颳著,行人說話的聲音,車輛鳴笛的聲音,嘈雜不堪。

風力有些大,吹得她的髮絲在空中凌亂的舞動,慕瑾桓也沒有升起車窗,因為……她害怕安靜的環境。

南灣靠在男人懷裡,一雙清淡的眼眸沒有過多的情緒,比起之前的餛飩恍惚,已經好了許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同慕瑾桓說了這樣的話,“雖然,是餘清露拉著我倒在她身上,可那把匕首……確實、確實是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