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承智思慮了幾秒鐘後,問道,“什麼東西?”
南灣溫柔的笑了笑,嗓音很輕,“您和媽媽訂婚的時候,您送她的那塊玉佩,我記得,好像是阿姨收起來了。”
聞言,南承智的目光一怔,彷彿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五臟六腑都受了損傷。
那些原本以為已經遺忘了的片段,在腦海一幕幕閃過,沒有停歇。
頭疼的舊疾病發作,眼前的一切都開始天翻地覆。
他神色痛苦,緩緩站起身後,走到書桌,從抽屜裡翻找到藥瓶,顫顫巍巍的倒出兩粒,就這麼幹吞了下去。
藥片生生擠下喉嚨,留在口腔裡的苦澀感久久都未散去。
南灣起初只是看著,清淡的眉眼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彷彿是個不相干的局外人一般。
但最後,卻還是把茶几上的茶杯遞到了南承智的手裡。
那張滄桑的臉,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似乎就老了好幾歲。
南承智接過,連喝了好幾口,而後掌心撐在桌面上,閉著眼,呼吸粗重。
良久,那難以忍受的疼痛緩解了之後,才艱難的開口,“你在這裡等一會兒,爸爸去拿給你。”
南灣看著他步履蹣跚,動作極慢,一副隨時都可能會摔倒的模樣,問出了口,“多久了?”
南承智握上門把手,嗓音沙啞,“老毛病了,不礙事。”
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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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智走進臥室的時候,姜小曼正拿著平板看韓劇,手邊還放著傭人切好的水果。
“你把那塊玉佩放哪兒了?”
姜小曼原本還沉浸在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裡,一聽這話,頓時沒了看劇的心情。
退出播放介面,將平板扔到床邊,眼神躲閃,“什麼玉佩,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一邊說著,一邊往被褥裡滑。
南承智剛緩過勁,沒有太大的力氣說話,“灣灣說你收著的,不會有錯。”
姜小曼冷了臉,從被窩裡坐了起來,死死的瞪著他,“她說你就信?”
南承智不想跟她吵架,嘆了口氣,拿開平板,坐在床邊,很是無奈,“她不會撒謊。”
姜小曼眼珠轉了轉,依偎在他懷裡,放軟了嗓音,“老公,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謊?”
表面上是在撒嬌,心裡卻在冷笑。
已經漠視了那麼多年,現在想當慈父,恐怕是晚了點吧。
南承智也是男人,自然是吃這一套的,拍了拍她的背,耐心的哄著,“那種款式老舊的東西,你留著也沒什麼用,把它給南灣,我再給你買一套珠寶。”
“現在南灣不是一個人了,慕家的那兩位對她都是好言好語的,我們也得大方一點不是?”
姜小曼想了想,那小蹄子既然開了這個口,就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如果她今天不給,不僅會得罪慕瑾桓,也會惹怒南承智。
左右思量,還是掀開被子,下床,從首飾盒裡翻找出來。
把玉佩扔到男人懷裡,故意做出生氣的模樣,“給你。”
然後重新回到床上,背對著他,拉起被子,閉上了眼睛。
今天是玉佩,明天又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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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灣拿著玉佩從書房裡走出來的時候,巴頓就臥在樓梯口旁,眼睛看著門的方向,彷彿是等了她許久的模樣。
看見她,就立刻站起來,小跑到她面前,烏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南灣俯身,撫摸著巴頓的腦袋,輕聲問,“你是想和我一起走嗎?”
巴頓似乎是能聽懂一般,聳拉著的腦袋抬了起來,‘汪汪’的叫了兩聲。
南灣蹲在身體,捧著巴頓的臉,鼻尖湊了上去,親暱的蹭著,“是我不好,沒時間照顧你,才把你留在這裡這麼長時間。”
巴頓似是很享受這樣的親密,尾巴歡快的搖擺著。
管家看見南灣從二樓下來的時候,連忙去取了她的外套和手包。
可發現巴頓有跟著出門的意思,“南灣小姐,這狗。。。。。。”
南灣穿好外套,將長髮從領子裡撥出,接過管家手裡的包,淡淡說著,“不管誰問,就說我帶走了。”
管家有些為難,“可是。。。。。。”
南灣無波無瀾的視線看過去,“巴頓是我帶回來的,我沒有帶走的權利?”
管家忽然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