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露醉眼朦朧的擋住她的路,輕輕笑著說,“南灣,他是不會和你離婚的。”
還說了一句:【南醫生,我好像是真的病了。】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了。
對於慕太太,劉安從不刻意隱瞞什麼,當然除了慕總交代過的事情,所以他沒做他想,恭敬的答道,“餘小姐在安城。”
南灣眉目清淡,臉頰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似乎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事了,你去上班吧。”
“好的,”劉安喊了頷手,看著南灣走進醫院才上車。
……連著兩個多月了,花店老闆送來的花都進了垃圾桶,走廊裡縈繞著百合的清香,消毒水的味道都淡了一些。
秦蓁蓁同學每一天都要哀嘆:真是暴遣天物啊!
她今天也沒抱多大的希望,抱著那束葉片新鮮還帶著露珠的百合,惋惜的不得了。
敲門得到准許後,把門推開一些距離,只將腦袋探了進去,彷彿例行公事一般的問,“南醫生,這花還是扔掉嗎?”
這都是小錢錢啊!為什麼要便宜垃圾桶呢?
南灣翻看著辦公桌上的病例,聽到秦蓁蓁的話,手裡的動作停頓了幾秒鐘。
原本是想說‘扔掉’,但這兩個字到嘴邊的時候,她改了主意,這麼答,“不扔,放著吧。”
“好好好,”秦蓁蓁苦瓜似的臉瞬間明朗了起來,抱著百合走進辦公室,找了個最好的位置擺放。
這才對嘛!他爸媽結婚都快三十年了,到現在還是每天都會吵架,南醫生跟慕先生這才半年,偶爾吵吵很正常,就當是調節情趣了。
做什麼跟錢過不去!
一邊整理著花瓣,一邊說,“南醫生,你最近看著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我等一會要跟著醫院的隊伍去白水村義診,你別忘記吃午飯啊。”
聞言,南灣抬起頭,“不是下個星期才開始,怎麼今天中午就走?”
醫院每年都會派醫生下鄉為留在農村的老人們看病,大概是三五天的時間,之前開會定的時間是下週二。
難道是每天只顧著跟男神打情罵俏,沒時間注意其它的?
所以別的事情都不關心,明明昨天內部官網就已經發公告改時間了。
嘖嘖嘖,南醫生真是每天一個樣啊,難怪男神看得那麼緊。
秦蓁蓁走到辦公桌前,滿是膠原蛋白的年輕臉蛋笑意盈盈,“說是下個星期有領導來檢查,所以提前了,沈醫生好像就在名單裡。”
農村條件很差,大多數醫生都是蜜罐裡泡大的,當然不願意去吃苦。
但名單是隨機抽取的,走後門也沒用。
她秦蓁蓁從小運氣就不好了,所以就不說了,但沈醫生的丈夫昨天才醒,就很倒黴的被抽中了,也是很悲傷。
南灣合上那疊厚厚的病例,對她說,“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嘞。”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後,南灣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沈之媚的電話。
雖然沒隔幾層,但南太太昨天說了,嫌她礙眼。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落在病房裡,空氣暖洋洋的。
南澤靠在床頭陪嘉樹寶寶玩兒樂高,小嘴巴唧唧喳喳說個不停,他只是偶爾應幾句。
手機震動的時候,沈之媚正在削蘋果,長髮鬆散的挽在腦後,眉眼溫婉寧靜。
她兩隻手都是忙著的,南澤拿過桌面上她的手機,瞥了一眼螢幕上的備註,直接接通並按了擴音鍵。
嘉樹雖然認識的字不多,但那兩個字已經是很眼熟了,趴在手機旁邊,奶聲奶氣的問,“姑姑,你在哪裡呀?”
“我在你樓下。”
“我們在拼卡車,爸爸可厲害了,比慕叔叔更厲害,”爸爸都是兒子心裡的英雄,嘉樹也不例外,一大一小如出一轍的五官很是和諧,“姑姑你也來好不好?”
“姑姑要工作的,”南灣腳尖微微用力把軟椅轉了一個方向,目光所及,是那一束散發清香的百合,臉龐很柔和,“你把電話給媽媽。”
嘉樹鼓著嘴,乖巧的應著。
沈之媚繼續削著蘋果,聲音溫軟動聽,“幹什麼?”
“我正好閒著沒事,白水村我替你去唄。”
沈之媚笑了笑,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自然的喂到丈夫的嘴邊,打趣的問,“白狐報恩?”
她現在哪裡都不想去,這間病房比任何地方的風景都要美,而且三哥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