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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不認識陸淮安,但老師認識。
禮貌的打招呼,“陸先生、陸太太。”
陸淮安簡單的進入主題,“運動會還可以報名麼?”
“呃……,已經過了截止日期。”
“最近有些忙,祁銘就以為我和小初沒有時間,所以沒有提起過,剛才聽其他同學說我才知道,能再加個名額麼?”
老師審時度勢,很快作出決定。
“可以的,只是學校裡的活動,沒有那麼多硬性規定。”
陸淮安點了頭,“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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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銘不在的時候,林初從頭到尾都沒有怎麼說話。
陸淮安本就是寡言少語的人,所以車裡很安靜。
以前,只要林初在身邊,他就連一刻的安寧都不會有她總有說不完的話,嘰嘰喳喳吵得他腦仁疼。
而現在,即時她一整天都跟他在一起,也只有空洞的安靜。
有些東西,擁有的時候,覺得普通尋常,根本不會在意。
等到再也失去之後,就開始懷念。
越是簡單的記憶,經過歲月釀造而成的酒就越烈。
能從血肉裡滲出,侵蝕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撕扯著他的五臟六腑。
……
林初回到安城一年的時間,其實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回來了。
所以,陸淮安握著她的手腕把她從車上拉進陸氏辦公大樓的時候,親眼目睹的員工們個個都嗔目結舌。
驚訝歸驚訝,但沒有一個人敢明著議論,視線跟著兩人移動,在心裡暗自躁動。
陸淮安視若無睹。
女人掙扎推拒的動作雖然不明顯,但暗地裡掐著他手背的力氣一點都不弱。
原本扣在她手腕處的手改由環著她的腰,是更強勢宣告主權的姿態。
林初一直都忍著脾氣,等電梯門完全關上的那一刻才發作。
“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能聽明白?別說秘書,你就是把總裁的位置讓給我,我也看不上。”
這棟辦公大樓,從地面到天花板每一處都貼著陸氏的名字。
就連空氣都透著良心狗肺的酸臭味。
陸淮安面不改色的把煩躁炸毛的女人禁錮在懷裡,嗓音沒有任何波動起伏,“只是掛著名頭而已,就跟在家裡一樣,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困了可以在休息室睡一會兒。”
林初閉了閉眼,呼吸都重了些,顯然是在壓抑著脾氣。
“你這樣有意思嗎?”她的眉眼間盡是冷淡,“萬一你爸被活活被氣死,這條人命是不是又要算在我身上?”
以陸正茂憎惡她的程度,如果知道她來了公司,接觸的還都是一些高階機密,那不還不氣得吐血。
剛剛是從正門進來的,看見的員工不下二十個,用不了幾分鐘就會穿到陸正茂的耳邊。
厭惡她但是又不能幹掉她的樣子,雖然很解氣,但看多了也會煩。
陸淮安的眸色沉了沉,冷峻的眉宇依然維持著最初始的淡漠,“你待著就好,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
之前林初跟在陸淮安身邊學習工作經驗的時候,職位是他的秘書。
過去了這麼多年,林初曾經待過的辦公室一直都空著。
她用過的筆、紙、書本。。。。。。都還在。
推開門,似乎還能看到眉頭緊皺的男人罵她腦袋笨的場景。
“我真的不想待在這裡,很悶,什麼都不幹坐著就跟個智障一樣。”
陸淮安似乎是很閒,他已經跟林初耗了半個小時了。
“那去我的休息室睡一會兒,下午帶你出去。”
說話的同時,就俯身把冷淡的坐在沙發上的林初打橫抱起,直接回到了他辦公室。
裡間的休息室,除了他自己,就只有林初曾經霸佔過。
他把林初放在床上,在她有反應之前就已經自然流暢的脫掉了她的外套和鞋子。
“餓了或者渴了叫我。”
與其乾坐著,還不如睡覺,林初也懶得跟他繼續掰扯。
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淡淡的說,“把門關上。”
陸淮安知道林初早上沒有睡好,所以也沒有留在休息室影響她睡覺,只是看了她一會兒就去外面工作。
只要知道她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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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知道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