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色柔軟,黑眸深處躥起一抹躁動。
低沉的嗓音微啞,“知道就好。”
林初,“……”
現在好了,在公司受他支配,在家還得被他壓榨。
蒼天啊,什麼時候才能翻身?
……
整個上午,林初被陸軍帶著從一樓開始,熟悉各個部門的位置以及只要責任人,秘書的工作看似簡單,但其實也是最繁雜的。
不需要什麼都精通,但必須都要懂。
陸氏的員工都清楚林初的身份,所以對她都很客氣,即使議論也是在她離開之後,並不敢當著她的面。
懂眼色的人都知道,未來的女主人不能得罪。
即使現在陸氏還沒沒有完全交到陸總手裡,但也是遲早的事。
陸軍把新遞交上來的方案送進總裁辦公室,在出門之前,被陸淮安叫住。
眉目不動,瀏覽著電腦螢幕裡上的郵件,“她在幹什麼?”
她的辦公桌就在外間,半天都沒有聽到動靜。
陸軍當然知道上司口中的‘她’指的是誰,笑著回答,“太太有點累,在茶水間……休息。”
‘休息’這個詞,很微妙。
陸淮安滑動滑鼠的動作停了下來,幾秒鐘後就恢復正常,“出去吧。”
陸軍點頭應著,“是。”
……
林初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還要佩服職場女性。
穿著高跟鞋,上司一聲令下就得開跑,坐辦公室的還好,沒有那麼辛苦,但她就不行。
有氣無力的趴在臺子上,連咖啡都喝不下去。
江慕周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把昏昏欲睡的林初嚇醒了,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高建那孫子栽了你知道麼,訊息封的很緊,我爹的一個朋友給他做的手術,聽說在重症病房裡待了三天才脫離生命危險,我打聽了一下,估計下半輩子就只能在病床上待著了。”
電話那頭的江慕周越說越興奮,還翹起了二郎腿。
“我還沒有找他的麻煩呢,老天就看不過去把他收了,果然禍害不能遺千年,遲早都有勇士讓他知道‘爸爸’這兩個字怎麼寫。”
林初的睡意一下子就被驚走了。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身後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才開口問,“訊息準確嗎?”
自從金爵發生那件事後,她就一直都睡不好。
紀桓打電話跟她說過,不要告訴紀晚夏,所以她不能說。
高建的父母在安城官場上的人脈比她想象的還要廣,把兒子受傷的訊息封鎖的和嚴密。
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了湖裡,輕微的波紋散去後,依然是一片平靜。
她去過紀家,但被委婉的擋在門外。
陸淮安跟她說,紀桓照常上班工作,到目前為止,高家和紀家都還沒有任何動靜。
“差不多就這樣了,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我爹的朋友應該在他面前也不敢亂放炮。”
江慕周從林初平和的語調裡聽出了些端倪。
如果是平時的她,早就跳起來了。
“你知道是誰幹的?”
林初也沒有否認,“我在公司,不方便說話,等晚上回家再給你回電話。”
“成,你忙吧小秘書。”
結束跟江慕周的通話之後,還不到半分鐘,林初的手機就又響了。
是陸淮安打來的。
人不在面前,所以林初依然是那副悠閒的模樣,但說話的語氣可以說是非常恭敬了,“陸總,您有什麼吩咐嗎?”
“泡杯咖啡送到辦公室來。”
聽聽這毫無感情命令式的吩咐啊……
職場的規則,就是不能違抗上司的意思,林初咬著牙微笑,“好的,您稍等。”
陸淮安不喜歡甜,哪怕是咖啡,他也不加糖。
林初假裝自己不知道,往咖啡里加了奶,然後加了半分糖。
送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看著西裝革履坐在黑色軟椅上翻看檔案的陸淮安,她很沒有出息的走神了。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林初覺得這句話不太準確,陸淮安什麼時候都有一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魔力,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完美的不可挑剔。
有人傻兮兮的站在門口不知道動,陸淮安抬眸看向她,面無表情的道,“愣著幹什麼?”
男人不悅的嗓音把林初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