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將軍,烏桓騎兵果然退回去了!”紀鑄今夜很痛快,先前的屈辱被他連本帶利討了回來,他如何能不高興?
見追兵已經退回,秦城下令道:“傳令,輕騎左右曲,重騎左曲回城,其他部隨我在陽坡紮營!”
“諾!”傳令兵領了軍令,立即拔馬回頭,在大軍身側來回奔走,傳達秦城的軍令。
“將軍有令,輕騎左右曲,重騎左曲回城,其他部隨將軍陽坡紮營!
“……”
在堡城前方,三千精騎一分為二,一半回堡城,一般隨秦城繼續向前奔去。
騎兵分隊之後,在秦城正前方約五里之外,突然亮起一大圈火把。
秦城直奔這圈火把所在的位置而去。
打出這圈火把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秦城領軍出城時緊隨騎兵身後出城的一千步卒,這個時候,這些步卒差不多已經將營地搭建完畢,此時見秦城得勝而還,自然舉火引路。
進了大營,秦城隨即下令道:“遊騎出營五里,軍醫救治傷員,其他人等一律入帳休息。李敢,今夜你辛苦一下,由你值夜!”
“諾!”李敢抱拳而退,去安排今夜輪值。
“柳木,你隨我進帳!”秦城下了馬,走出沒幾步,又道:“步卒校尉隨我一同進帳。”
自這回去長安之後回來,今夜襲營還是秦城第一回見柳木,柳木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此時臉上有不少血跡,或許是先前伸手抹過,那豔紅的鮮血像是胭脂一般塗抹在他臉上。秦城看到柳木雙頰映紅,忽然覺得這柳木此時倒是頗有幾分女子的美豔。
不過此時秦城可沒心思想這些,他進了大帳,將長刀取下放到將案上,轉身對步卒校尉說道:“本將讓你準備的可都準備好了?”
“稟報將軍,弓箭和火油已經按照將軍的吩咐安排好,拒馬寬溝軍士們正在加緊趕做,預計天亮前可以完成。”步卒校尉回答道。
“好,務必在黎民前完成,不能讓烏桓哨騎看出端倪,退下吧。”秦城想起方才進營之時看到的沙土橫飛的場景,想了想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就對步卒校尉如此說道。說完,又招進一名親兵,對他吩咐道:“傳令遊騎,加大搜尋範圍,尤其是左邊山林小道,不能讓一個烏桓騎兵出現在那裡。”
吩咐完這些事,秦城在將案後坐下來,招呼柳木也坐下,這才說道:“說說,我此番安排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柳木有將才,博聞強記,一些軍務秦城也樂意問計於柳木,多半是讓他找找自己的毛病。秦城雖然有些自負,但是還沒有自負到狂妄自大的地步,所以他不認為自己一個腦袋就能永遠將所有事情都考慮妥當。
柳木在軍帳中坐下來,對秦城這個千篇一律的問題已經習以為常,他看了秦城一眼,眉頭微微皺起,“將軍此番的安排,屬下本就不甚贊同。”
“就因為我分兵,一部紮營於此,一部駐紮在城中?”秦城笑問道。
“分兵紮營,城外之營與堡城互成犄角之勢,有事能夠相互支援,不至於被困死城中,如此想法雖然沒錯,但與當下實際並不相符。”柳木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一向思慮周全的秦城會做出這個看似聰明實則愚蠢至極的舉動,他一邊說一邊觀看秦城的臉色,奈何秦城的臉上除了淡淡的笑意外便再沒有任何東西,使得柳木根本就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但這也是柳木最為惱火的地方,所以他的語氣冷了幾分,也惱怒了幾分,“將軍難道連這都看不出來?”
秦城看著柳木惱火的模樣,心裡卻得意起來,他道:“我已經令營中步卒加緊構造防禦工事,這些東西你也看見了,烏桓騎兵要想如我今夜這般衝進大營並不簡單。”
“將軍抵擋得了一時,難道抵擋得了長久麼?烏桓騎兵若是舉全部兵力來攻,即便軍營防備嚴密,不到三千人的兵力又能擋得了烏桓騎兵幾回衝鋒?待軍營器械耗盡,大軍想不敗都不可能!”柳木這回是真的怒了,他實在是不理解秦城為何如此肯定,在他看來,秦城明明就是錯了,卻還固執的自我感覺良好,這不是拿萬千將士的性命當作玩笑麼?
“……”看到柳木盛怒的樣子,秦城啞然失笑。
……
烏桓中軍大營。
查木錯臉色陰沉,他看著低著頭跪在自己面前的萬夫長,恨不得一腳踹過去,但是他好歹是忍住了,好像現在他已經習慣了忍耐。
“滾下去!”
查木錯將無功而返的萬夫長斥退,強行將內心的怒火壓制下去,走回王椅,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