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身冷汗。
直到外面傳來一聲杯子擲地聲音,馬帝瓦塞驚跳了下,這才發現外面已經發展到這個步驟,伴隨著哈穆特等人尖聲指責,從外面闖入女神近衛隊員們用狼群盯著羊群兇悍氣勢,拔刀相向。
“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對我們!我絕對不會同意……”哈穆特喘著粗氣吼聲。
拉姆瑟斯嘲諷地回答:“各位神官長大人喝多了,今天就請在這裡住下,什麼時候清醒了再回去!”
接著是一陣杯盤落地,破碎聲響,人們嘈雜抗議聲還有就是近衛隊們兇悍地逼視。
“我是這個家最高神殿長,是服侍神靈人,拉姆瑟斯,你竟敢對我刀劍相向,你怎麼敢這麼做!”哈穆特怒瞪近衛隊員們,他是神職人員,在這個時代人們恐懼神靈,對他們這些服侍神神官們帶著一種謙卑敬畏,可是從這些人眼中,他看不到敬畏更看不到一點謙卑,“你們不怕遭到神靈懲罰嗎?”
他這擲地有聲話沒人理睬,先不說近衛隊人有些不會說埃及語,少數能聽懂人對他叫囂更是不屑一顧,在近衛隊員心目中,他們追隨人是殺戮女神,什麼神罰,他們才是替天行道!
拉姆瑟斯回到疾風和馬帝瓦塞所在休息室,抹了把臉,笑道:“那幾個混蛋,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就讓他們在這裡好好呆幾天。”疾風舉起酒杯,另二人瞭解地端起各自酒杯輕輕地碰了下,一口飲盡杯中酒。
接下來幾天,底比斯情勢真是一天要變幾變,比過年還要熱鬧。
從孟菲斯來各大貴族私兵進入了底比斯,支援拉姆瑟斯,成為拉姆瑟斯一大助力。
然後是各位有地位神官們被請進王宮就不見了人影,各大神殿私兵隊長去王宮質問,結果接到調動他們命令,神殿私兵如果是埃及人就必須服三年兵役,讓他們即刻去各處兵營報道,違抗視為逃兵逮捕判處到採石場服苦役。神殿私兵大部分是埃及人,這些人被打散進入各部隊,大部分被派往邊境駐守。
剩下私兵衛隊都是些外傭兵,拉姆瑟斯臨時政府又釋出瞭解散神殿私兵衛隊命令,讓這些外傭兵另謀出路,未來神殿將不得設立私兵衛隊,這些外傭兵人數不算多卻也不少,拉姆瑟斯替他們準備了一條後路,實在找不到去處可以加入埃及軍隊,他準備組建一支傭兵部隊,軍餉從優。
那些外傭兵本來就是沒有太多忠誠心思,既然埃及政府禁止神殿建立私兵,有些人加入了軍隊,有些人乾脆地離開了。
再然後各大神殿開啟了寶庫,將神殿中物品一箱箱地搬往王宮,再從王宮按照各地需要救濟,從底比斯發向各地。
等那些神官長們被軟禁得投降後,回到各自神殿,發現他們手中只剩下一個神殿空架子,還有一大摞約束神殿條令,諸如神殿只能收取人們自願供奉,不得強制徵收稅收,不許組建神殿私人衛隊有事情可以找城防部隊,等等,以哈穆特為首神官長們幾乎要吐血,只是他們出來得太晚,大勢已去,不得不變得老實。
埃及一切在慢慢地好轉,拉姆瑟斯釋出各項政令都受到了人們歡迎,他威望不斷上升,人們自發地希望他能夠繼位為法老。
在一個夕陽無限好黃昏,天空中佈滿被夕陽暈染開金紅過渡到暗紅,微風吹拂著波光粼粼尼羅河,搖曳蘆葦沙沙,躲在其中野鴨被經過馬蹄聲驚得撲騰著翅膀往蘆葦更深處躲去。
一行人沿著尼羅河迅速地向著北方前進,每年尼羅河汛期已經結束,突如其來洪水著實讓人狠狠地驚慌了一番,誰也沒有料到,埃及境內連續幾個月乾旱,尼羅河上游地區卻突然開始下暴雨,湍急洪峰沿著河道洶湧前進,幸好,洪水並沒有造成太大損失,甚至可以說,尼羅河洪水在幫助哥哥!
聶芙特心情愉悅地催促身下駿馬快跑,遠遠已經能夠見到巍峨埃及王宮了,少女覺得吹拂在臉上風都是那麼溫柔。
聶芙特一直留在後方艾雷法帝,在前不久才接到拉姆瑟斯通知,底比斯已經基本穩定,少女一接到信,立即迫不及待地收拾了東西上路。
埃及王宮前方,急停馬隊揚起一陣煙塵,負責王宮守衛埃及士兵,咳嗽著,仔細觀察來人,這一隊人看上去全是埃及士兵,二十幾個護衛,看來這位少女身份不低。
“拉姆瑟斯哥哥在哪裡?”聶芙特跳下馬,走上階梯,不小心踩到拖地裙邊,身體往前傾,尾隨在她身後薩那特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攬住她腰,口氣不怎麼好:“小心點。”
聶芙特聽出他話語裡擔心,對他做了個鬼臉:“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