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絕從躺椅上起了身,對商子月一拱手,“商莊主幸會。在下莫絕。”
“相見便是緣,天色不早了,今晚不如一起用膳吧。”商子月說罷便叫來了童僕,讓他準備些飯菜來。
莫絕此番來到雲霧山莊的目的其實就是商子月。他想和商子月做筆生意,從他購買一些……軍事方面的——炸粉。
“恭敬不如從命。”
未兒見兩人相處的融洽,心裡也放鬆下來,只是垂首在一邊默默不語。商子月是個生意人,莫絕也是猜測他能聯絡到炸粉,這種東西一般很少見,也沒幾個敢私下買賣的。柯朝和祈朝的戰爭總是要發動的,那麼只有從現在開始準備了。柯朝想要攻打祈朝必須途徑西國,而西國已經是祈朝的了,所以西國的護城牆就是一個難關。莫絕想用炸粉將城牆炸裂,只有能省下不少功夫。
但是今日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有些事還是不要讓未兒知道的好。商子月偶爾看未兒的目光讓莫絕覺得其實商子月也是對未兒有情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不過話說回來,未兒的眼睛還真是有點像一個人……
吃過飯之後,莫絕就告辭了,商子月將自家的商號報了出去,若是莫絕有事可以去找他,絕不推辭。看來事情已經進展了一半,莫絕很滿意。
今日未兒喝了點酒,不醉人的花雕。
商子月看著臉色微紅的未兒,不禁嘆了一口氣,“雖說不醉人,但是也不能喝那麼多。”
未兒抬起了能浸溼人心的眸子,上揚起了唇,“……好喝!”
商子月搖搖頭,無奈的說,“難道未兒這就醉了?”
“呵呵呵。”未兒整個人已經軟綿綿的了,突然傾身上前抱住了商子月,歪著頭看著他說,“未兒沒醉。”
商子月從沒見過未兒這般主動過,看著桌上的兩個空酒壺,對未兒的酒量生了很大的質疑,才兩小壺而已。
平時本就很醉人的眸子此時更甚,商子月扶上他輕顫的睫毛的時候,“早知如此,我每日都讓你喝酒。”
未兒聽完之後更是高興,“好!我要每日都喝。”
“饞貓。”
商子月的語氣從來都是這麼的溫柔,溫柔的讓他甘願沉浸在那個夢中。未兒突然想到其實商子月的心裡有的其實是別人,小嘴一癟,嚷嚷道,“莊主你最喜歡未兒對不對?”
“對。”商子月抱著他坐到了軟榻上。
“那你不要透著未兒想別人好不好?”未兒蹙著細長的眉,眼尾處的淚痣彷彿像是一顆正準備滑落的淚珠一般,楚楚動人。
“我只想著你。”不知道商子月溫柔的說著這番話的時候有沒有真的想著未兒一點。
未兒很容易滿足,笑彎了眼睛。商子月溫柔的吻上了他眼尾處的淚痣,“你怎麼可以這麼讓我心疼。”
“明明是莊主讓我心痛,”喝醉了就是好,可以說著多年來不敢說的話,未兒肆意的享受著商子月的溫柔,“你剛剛答應我了,以後只會想著我。”
商子月有些無奈了,只得點頭。酒醉的未兒原來可以這般嫵媚,這是商子月沒想到的,平時很少笑的人,甚至連話都很少說的人,醉了後竟這般的勾人。
“莊主……”未兒不確定的叫著商子月。
“叫我的名字。”商子月其實很不喜歡未兒叫他莊主,絕兒很生分。
“子月。”未兒輕輕的唸了下,突然覺得很有趣,“子月,子月!”
他笑著從商子月的身上下來,坐到了琴旁,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斷,注視著商子月的眼睛也不似往日的隱忍。此時滿滿的都是愛慕,手輕輕的放在琴上,一首花好月圓就這般從那玉蔥般得指尖彈奏出來,商子月喜歡被此時的未兒注視著,喜歡聽他為指尖奏的曲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分清未兒喝那人的不同?其實未兒和那人一點都不像。未兒靜中透著一股溫和,那人靜中帶著一絲狡黠。最像的是眼睛吧,只是未兒的眼睛更膩人一些。
未兒笑著不停的叫著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商子月的內心就像是被一陣暖風拂過一般,舒適讓人想哭。
“眼波流轉,所及處,不見君。
黯然神傷,轉身之時,撞入君之懷。
此情暗生多歲,不曾明。
為君笑、為君哭,不讓君知。
一壺花雕,把情傾。
君在側,花好月圓曲不停。”
一曲完畢,未兒晃著不穩的身子向商子月走去,靠在商子月的身上,未兒痴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