觴帝一問起定國侯的意見,眾人才一致把目光轉向臨鼎天。
夙鬱惜雅驚訝,她方才進來的急,竟然沒發現定國侯也在。心下暗自慶幸,自己方才沒有明目張膽地譴責臨家大小姐。不然,依照定國侯的性子,只怕,明日早朝,被人針鋒相對的就是她家舅父,左相大人蕭韞了。
定國侯睚眥必報,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微臣以為,不若等鏡兒來了再問問情況。”
意思就是,不能聽你女兒的一面之詞,我女兒都還沒說話呢。萬一,我女兒也受了什麼委屈呢?
老子管你是不是皇族的公主,要是讓我女兒受了委屈,照打不誤!
“既然如此,此事便稍後再議。雅兒,帶你皇妹下去換身衣服。”說著,又轉向福公公,“阿福,命人回宮取凝膚露來,讓芸兒塗抹臉上的傷口。然後,命人去把臨家大小姐叫上船來。”
“奴才遵旨。”福公公是個狗腿的,觴帝一下令,他立馬出去吩咐人回宮取藥了。
而臨晚鏡等人呢?在逛街的時候被觴帝派出的人找到,一大群人跟著就來到了皇家的花船上。
燕江上,密密麻麻都是花船,有私人的,也有紅袖招等秦樓楚館的,此時花燈點綴,載歌載舞,一片熱鬧繁華。
“真美!”來到江邊,臨晚鏡第一次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花燈雖然不若現代的城市霓虹,五顏六色,千奇百怪,卻別有一番韻味。再加上絲竹之聲,歡歌笑語,比起現代的娛樂場所,更是多了幾分雅緻與和樂。
如此美景,夙鬱流景那丫的到底跑哪裡去了?明明說好與她同遊,結果呢?一出來人就不見了。
“鏡兒,上船了。”見臨晚鏡還站在那裡發呆,雲破月出聲提醒道。
他心裡還有些忐忑。鏡兒用銀票砸的,畢竟是皇室公主,觴帝的親生女兒,若是待會兒觴帝震怒,他們該怎樣勸說觴帝不處置鏡兒?
“嗯。”
“待會兒若是觴帝怪罪下來,你也不必驚慌。有破月哥哥在,定然不會讓你有事。”雲破月拍了拍臨晚鏡的肩膀。以為她是這會子臨近見到觴帝,心裡不安,所以不敢上船。
而蘇幕遮與紀醒空雖然沒有開口,卻也都看向臨晚鏡,給她鼓勵的眼神。
意思是,他們也會幫忙求情。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上了花船。
“皇上,臨家大小姐與右相大人攜其妹蘇小姐,還有紀少將軍,穿雲城雲城主一同到了。”外面有人進來稟報,福公公把訊息傳達給觴帝。
“哦?他們都走到一起去了?看來今年這花燈節還挺熱鬧的啊!讓他們全部都進來吧。”觴帝輕笑著吩咐。
“陛下,該你了。”定國侯手中黑子落盤,抬頭對觴帝道。
沒錯,這二人正在下棋。
兩個人的女兒今晚為了一盞花燈都能大打出手,而兩家大人還如此和諧地坐在一起下棋。旁邊還有幾個大臣在圍觀,這場面,也真是醉了。
“定國侯以為,此局誰會贏?”觴帝隨意地落下一顆白棋,笑問。
“陛下剛才故意走錯這一步,顯然是想讓微臣贏了。”臨鼎天不慌不忙道。
言外之意——你都讓著我了,肯定不會降罪於他家寶貝女兒。
那麼,不就是他家寶貝女兒贏了?
或者,他更想說——微臣不會輸。
因為,觴帝與定國侯下棋,多半都是和棋,兩人旗鼓相當,不相上下。想贏,難,想輸,也不容易!
不過,這一次,為了不讓鏡兒給夙鬱惜芸那個囂張跋扈的丫頭道歉,他說什麼也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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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要死了。在這個破地方還有飯局。昨天上午教師開會,下午才寫了五千字就被小夥伴叫去縣城和領導喝茶。然後晚上又吃飯唱歌…到凌晨一點多才回到鄉下。弄得滿身都是菸酒味,噁心死了…親們快來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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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眼裡沒有其他人
臨晚鏡等人走進來,剛好她老爹落下最後一子,贏了!
他們正要行禮,卻被觴帝阻止:“今日是說好了的君臣同樂,禮節什麼的,都免了。”
“謝陛下。”眾人異口同聲道。
觴帝滿意地點頭,年輕人就是這點好。不像古板迂腐的朝中老臣,什麼禮不可廢,硬要下跪,看著就煩。
“破月,來燕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