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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著空處練。每個動作幾百次。臂力、手勁、準頭都能練出來。”

“就這麼簡單?”殷如行站在房間一角的空地上,握著刀揮舞。

士兵們哈哈笑著糾正她的動作:“行知,這裡是軍營。軍中可不講究那些花架子。這是最方便的殺人刀法。”

“殺人”二字聽的殷如行一陣膈應。默唸‘時代不同、規則不同’八個字,咬牙提起柳葉刀,跑到院中開始第一天的刀法練習,並計數:“一、二、三、四……”

黑夜中,一隻貓頭鷹飛上了高空,朝著祺城方向飛去。

祺城主城府,修建的莊嚴華麗、儼然一座小型皇宮。穿過一層層樓閣,城主府的後花園佔地廣闊,環抱著山林湖泊、亭臺樓閣。

一隻黑色的夜梟飛到一座三層高的繡樓處,盤旋繞飛。三樓的一扇窗戶開啟,伸出一個侍女的小腦袋,拿著根竹哨輕輕一吹。夜梟盤旋一圈,順著窗戶飛進了樓內,大翅膀一扇,趕走了橫木上黃黃綠綠的鸚鵡,毫不客氣的自己棲在了上面。

侍女笑著摸了摸垂頭喪氣的鸚鵡,從夜梟的腳下解下竹管,抽出內裡的字條報數。

身穿寢衣的蘇離,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對著數字挑出一個個文字,撰寫紙上。很快,構成了一句話。她一掃而過,臉色忽的大變:“不好蘇玉生要公報私仇,抄滅楊繼業將軍的家族。”

“什麼”侍女大急,“這可怎麼辦”

另一個年長的侍女道:“三小姐,抄殺楊家不是但憑著一封急件就可以辦到的。需知蘇玉生領著大軍在四甕城打仗,安能多管閒事到插手政令。這令批不批,還得看夫人的意思。”

蘇離臉上的焦急之色漸緩:“素琴姑姑說的不錯。近日城主府的確未發抄家之令,看來是母親將這事壓了下去。不過蘇玉生雖不在,手下幾個文臣還是留守在這兒的。母親也壓不了多久,到時候……”她輕蹙了眉頭,“得想個辦法才行。”

對於蘇離來說,政權交接之際,雖說要爭個你死我活,但祺城的實力還是能儲存就儲存的好。蘇玉生和他的手下,還有幾個挑唆著母親出壞主意的人,死光光了最好。其它不願蹚這渾水的官員,無論文臣還是武將。白白犧牲了都太可惜。蘇晨的大軍一路保密措施做得好,沒幾天就要進入祺城外圍了。這邊卻是一派歌舞昇平,爭權奪利。還做著夢呢到時兵臨城下,看他們還笑的出來

所以蘇離從來就不贊同母親的舉措,瞧瞧手下這一幫庸庸碌碌的牛鬼蛇神。跟蘇晨那邊的精英一比明顯就不在一個層次。蘇家兒女可以文不成、武不就,卻不可沒有眼光。只有擁有一雙察見淵魚的眼睛,才可保證在一次次選擇中站住正確的位置。比如似她這般從小被封閉在城主府長大的孩子,早就在日久年深的孤寂歲月中一遍遍計算著各種可能,一遍遍編出相應計劃。隨著時間越來越臨近,計劃也越雕琢越完美。

“來人,更衣。”少女閃動著沉著的冷芒,語聲清涼:“我要去見母親。”

繼夫人許氏,此刻正歪在美人榻上。蹙眉對著一疊寫滿了字信紙,頭疼不已。

四十不到的許氏年輕時是個美人。現在也保有著八分風韻。她性好華美,屋子裡四處佈置著輕紗華幔、伺候的侍女穿得錦繡堆疊,如仙境一般。

“夫人,小姐求見。”一個侍女身著淺綠色拽地長裙,施施然移步入內,盈盈下拜。

“離兒?”許氏怔了怔,飛快的將信紙往懷裡一塞,道:“讓她進來?”

十六歲的蘇離繼承了母親年輕時的好相貌,一條淺粉色的百花紛飛繡花裙,將她的臉蛋襯得越發晶瑩水嫩:“母親。女兒來看您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許氏睨她一眼,眸光射向素琴,聲音轉厲:“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母親,不怪素琴姑姑。”蘇離興奮的走到許氏身邊,“我原本是睡下的。可突然做了個夢,夢裡得了個好主意,便趕緊起身換了衣裳來告訴母親。”

許氏笑了笑,隨口問道:“做了什麼夢,得了什麼好主意?”

蘇離又靠近了些,湊到許氏耳畔,神秘的道:“母親,女兒夢見女兒當上了城主。”

許氏“撲哧——”一笑:“我當什麼好夢呢,原來是它。怎麼,心急了?”又睨過女兒一眼,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滋味。即便她是祺城實際的掌權者,坐在王座上的女城主,卻只能是十六歲的蘇離,而不能是她。真是心有不甘。

蘇離羞愧的垂下了頭,低聲道:“母親,女兒雖然在夢中當上了城主。卻夢見玉生堂叔帶著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