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雛菊。
岑黎:“?”
岑黎:“……你從哪摸出來的?”
溫南星眨眼,如實說:“靠枕縫隙裡。”
“……”除了陳妙妙那小姑娘,沒人那麼記仇了。
轉動車鑰匙,岑黎忽地想起:“忘了問你,出門要去哪?”
溫南星將小雛菊卡進空調出風口,回答:“警察局。”
岑黎楞了,下意識脫口而出:“警察局?又丟東西了?”
“不是,我想去補辦身份證。”溫南星解釋說。
“這麼著急?”
“畢竟……萬一用到,不至於手忙腳亂。”
未雨綢繆啊。
岑黎松下手剎:“成。”
轉向燈亮起,車輛緩步行駛,十分鐘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實際上溫南星壓根不知道驅車到了哪,說不定被拐賣還樂呵地給人數錢呢。
岑黎從後視鏡看他一眼,淡然想著。
警察局的標識很好認,老民警也很好認,溫南星本人更好認,前兩天才報過失物,昨天又……
“怎、怎麼了?有什麼事?”老民警突然緊張起來。
溫南星正要開口,只聽岑黎替他說:“身份證丟了,補一個。”
翕張的嘴唇又閉上,溫南星抿抿唇。
其實他自己也可以的。
“哦……哦哦,”老民警也算是看岑黎長大的,他看了看岑黎又觀察著溫南星,“其他證件有沒有?這上面寫的都行。”
老民警給他指了指牆上貼著的辦件“注意事項”。
溫南星稍頓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一本:“只有駕駛證,可以嗎?”
岑黎順勢往那他手上的方本本看過去。
嚯,都有駕駛本了,看來確實成年了。
老民警說了聲“可以可以”便領著溫南星填單子,稽核資訊,最後就是拍照。
從前溫南星很喜歡記錄生活,走到哪看見什麼都要隨手拍張照,相簿容量就是那麼被擠爆的,他拍過很多東西,但唯獨不喜歡拍自己。
光源一打,冷色光束如同吸鐵石一般,牢牢吸附在青年臉上,包裹著他整個人。
“沒事,別緊張,這所裡要真論拍照技術,我肯定是拔尖的。”老民警坐在電腦前,架著攝影機安慰他,“保證拍得比寫真還帥。”
“耳朵要漏出來……對……眉毛上面的頭髮撩一下,好,保持微笑……”
岑黎站在門口,看著溫南星一步步照做。
先前他就覺得溫南星頭髮有些長,劉海擋了半張五官,尤其是眼睛。
這會兒令人煩躁的遮擋物被撩開,再細看,青年的樣貌實在漂亮得驚人,精緻得像……櫥窗展示臺裡只可遠觀的洋娃娃。
小鹿眼睛彎彎,白底襯衫加持下,顯得整個人清爽又溫柔,有種天生的純淨。
“咔嚓——”
閃光燈一晃而過,連同眼尾下方的一點小痣一起被拍攝入畫。
岑黎倏地收回視線,目光望向窗外,雲層悄然移動,陽光透過膠體出現一條光亮的通路。
照完,老民警讓溫南星看了眼照片:“大概要等個三到五天,反正留個電話,到時候會通知你的。”
溫南星忽地想起來:“我手機壞了……”
“留我的吧。”岑黎低頭點著螢幕。
老民警:“也行也行。”
半小時就解決了□□的事,比溫南星預想中要快。
走之前,老民警攔住岑黎,皺著眉問他:“前兩天不是在醫院休息嗎?真沒事吧?”
岑黎無聲瞥過去,溫南星面前的髮絲又垂落下來了,將那點小圓痣遮得嚴實,叫人窺不見半分。
“沒事啊,能有什麼事。”
老民警有著操不完的心:“真的?”
“真沒事兒!”岑黎答,“我看著人呢。”
看他差點要伸手指對天發誓,老民警這才鬆了口氣。
已經快走出局子的溫南星迴過頭,發現兩人還在聊天,岑黎忙丟下一句:“行了,那我們先走了。”
“路上慢點啊!”
老民警搖搖頭,長吁短嘆。
……
走出警察局,因為腿傷,溫南星走得慢,岑黎也乾脆放緩了步調,純當散步。
兩人往停車的巷道走,溫南星突地側目問:“這附近有商場嗎?”
“商場?”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