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谷的楚月此刻就在歐陽府附近,咱們大張旗鼓行事,若是被那人發現了,你***有幾個腦袋夠她砍的?!”
“嘿嘿,”扒皮一邊走,一邊諂笑,“小的只有一個腦袋,就是給少爺長的,可不能給別人砍了!”
“去你**,你倒想得美,你把頭伸過去,人家楚仙子都不屑得砍!你這熊樣還不髒了人家的劍,少爺這腦袋還差不多!”陳少文訓斥著扒皮,剛才在陳一鳴面前失去的場子,全在這裡找了回來。
“老頭子剛才怒了,把少爺好好訓斥了一番,說少爺我無所事事,沒有上進心!他**的,等我抓到那幾個小賊,一定要好好折磨,好讓他們知道狠字怎麼寫!”
“老頭子年紀大了,總是畏手畏腳,就連一個遠在蘇州的慕容家也不敢惹!真給爺爺丟人。想當年爺爺帶著我,那可是橫行河南,無人可阻!”
陳少文抱怨著陳一鳴,彷彿很遺憾攤上了這麼一個老子。
“是是是,老太爺武功蓋世,天下無雙!”扒皮隨聲附和著。
二人很快便到了跨院,這裡的警戒也比較嚴密,有個弟子守著門,還有三四個弟子在裡面來回地走動。看門弟子見陳少文帶著小廝走來,趕忙行禮,陳少文隨便應了一聲,便進了院子。拿鑰匙開啟房門,推門進去,陳少文二人暫時消失在範燦的視野內。
範燦六感極為敏銳,把陳二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由連連感嘆,為陳一鳴生了個這樣的兒子感到悲哀。見他們二人進屋,也閃動身形,緊緊跟了過去。他身法敏捷,只如一陣清風便從守門弟子頭頂掠過,那人只是隨意抬頭望了望,便把注意力再次收了回去。
範燦不清楚屋內情況如何,加上下午時被嚴格勒那廝陰了一把,更是謹慎,便伏在近處的屋頂向裡觀望。
陳少文進去不久後,便傳來寧秀才的痛叱:
“你們這群敗類,沒有絲毫仁慈之心,真是枉為人身!”
“啪!”一聲鞭響,而後傳來一聲慘呼,陳少文這廝正在折磨寧秀才: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勾搭上姑蘇慕容家的人!快說!不然的話少爺今天就廢了你這條胳膊!讓你變成獨臂秀才!”
“混蛋,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寧秀才一介書生,不問江湖事,加之這話無頭無腦,哪裡知道他問的什麼。
範燦咬牙切齒,雙拳緊握,強壓心中的憤怒。
“**,你還嘴硬!少爺今天非得拔了你的皮!”
說完之後,不知做了什麼損事,換來寧秀才幾聲悶哼。
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有時候讀書人的性子最為剛硬!範燦聽出來寧秀才在遭受極大的痛苦,卻緊咬牙關,絲毫不肯示弱。
“**,老子不信撬不開你的嘴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緊,還是這遼東府的鋼刀硬!扒皮,過來幫忙!我不信咱們倆治不了這小子一個!”陳少文窮兇極惡之態活生生地浮現在了範燦的腦海裡。
接下來的時間裡,陳少文這廝用盡了各種手段去折磨一個手無寸鐵的書生,直到寧秀才疼的昏厥過去才肯罷休,端的是慘無人道。
範燦幾乎咬碎了鋼牙,再一次為自己的低微功夫感到無奈,甚至有些痛恨。無功夫便無法揚善,無法懲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善良軟弱的人們被欺,束手無策,這也許是一種罪過。
範燦喘著粗氣,想用內息壓下去也盡告以失敗,他的熱血已經沸騰了。
房門被開啟,陳少文主僕從裡面走出來,面上帶著些不快,彷彿是沒有撬開寧秀才嘴巴的遺憾。範燦從那兩張臭臉旁邊的門縫裡看到了寧秀才的一絲情形。
寧秀才被捆在一張椅子上,此刻已經昏迷過去;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面板沒有了一絲的完整。
範燦痛苦地閉上眼睛,輕輕但堅決地從身下揭下了一塊瓦片,抓在了手裡——他相信只要近距離猛砸,一定能把寧秀才所受的傷完整地還給陳少文這廝。
陳少文出門之後,把幾個巡邏的弟子叫過來,吩咐道:
“你們找點創傷藥給他擦擦,別讓他死了!省的老頭子沒法想楚月交代,衝過來找少爺亂吼。”
說完之後,這小子便帶著小廝向大院子走去,範燦見狀,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只等陳少文出來,便撲過去劈頭蓋臉一陣毀壞!
“什麼人敢夜闖陳府?還不快快顯出原形!”中間院子突然傳來了巡邏弟子怒喝聲。然後便是銅鑼震響,警戒聲剎那間響遍整個陳家大院。
範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