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藥。”長孫御並沒覺得剛才有什麼不對,也許他總來都沒有在意過別人的想法,尤其是鄒淑月。
鄒淑月笑道,“好,給你喝。”然後將碗遞到了長孫御嘴邊喂他,長孫御就著她的手喝藥,然而還沒來得急喝便都順著嘴巴流到了身上,就在長孫御準備發火時,鄒淑月勾唇一笑,扔掉手裡的空藥碗,站起身臉色突然驟變,怒斥道,“長孫御,你到底有沒有心?我與你做了十幾年的夫妻,雖然我也知道自己算不上賢良淑德,但至少對你長孫御是一心一意!如今你臥病在床也是我鄒淑月在沒日沒夜,衣不解帶的照顧你、伺候你;你因為想要兒子而娶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我也容忍你了。而你呢?你有沒有哪怕一刻的真心待過我?呵呵……沒有…你沒有!你不止沒有,還在我盡心盡力照顧你的時候把我當成別的女人還叫著她的名字!長孫御…你可不可以將我的心再傷的徹底一點?啊!?”然後奪門而去,她從成親沒多久後就知道長孫御不是因為喜歡她才娶她的,然而她並沒有因此而懷恨他,她曾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真心對他他遲早一天會被自己所感動的,然而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她不止沒有得到他的心,反而離她越來越遠,她好不甘心吶!
長孫御聽完鄒淑月積壓了這麼多年的心裡話後就沉默了,甚至咳嗽都少了,許久之後他嘴邊勾起了一抹無奈又諷刺的笑意,喃喃道,“心嗎?我有啊。”只是早就被權利和慾望燻黑了而已……
鄒淑月越想越氣,胸口憋悶彷彿快要炸開了,她需要發洩一下!然後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蕭悠夢所住的院子。
看屋子裡亮著燈光,鄒淑月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砰!”的一聲踢開房門,便見蕭悠夢正躺在床上給長孫菱兒講故事,邁著優雅的步子進去將房間掃視了一遍,說道,“喲,你這裡佈置的不錯嘛!”眼中全是嫉妒,她敢肯定這些都是長孫御安排的,雖然這些年他沒有再跨進過這裡,可他卻沒有忘記過她們母子,準確的說是沒有忘記過蕭悠夢。
而事實並非她所想那般,沒人知道長孫御究竟有沒有忘記過蕭悠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長孫御這些年來對她們母女從未過問過,至少明面上沒有。
蕭悠夢將孩子往裡面抱了一些,下床做輯道,“大夫人。”鄒淑月是正室,作為妾室的她理應給她行禮,其實她很不願,然而為了能少惹是非與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生活,她也沒法介意那麼許多了。
鄒淑月走到蕭悠夢身邊站定,伸手捏著她的下顎仔細端詳起了她的臉,然而越看眼中的火焰越旺,“啪!賤人,生了這麼一張狐媚臉,難怪他對你念念不忘了!”對,長孫御忘不了她一定是因為這張臉,一定是!
蕭悠夢被扇倒在地,口中立刻嚐到了一股腥甜,深吸了口氣說道,“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忍…蕭悠夢,為了孩子你一定要忍!
鄒淑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哼道,“不知道?蕭悠夢,你就別裝了,快跟我說說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他?讓他都快死了還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恩?”
蕭悠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淡淡說道,“夫人,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與你家老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沒有使用什麼手段迷惑他,而他也從未被我迷惑過,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請回吧。”他從未對她用過真心,又何談被她迷惑一說?
“哈哈……蕭悠夢你撇的真乾淨啊!好,你不承認是不是?那我就打到你承認為止!”說著撲上去便抓著蕭悠夢的頭髮使勁扇耳光,“啪啪啪”的聲音成了這個房間的主弦律,然而蕭悠夢也沒有還手,因為她非常懂得如果此時還手的話,日後會是更殘酷的對待,這六年來她早已習慣了這些女人隔三差五的折磨,但是像鄒淑月今天這麼瘋狂的還是頭一次。
小小長孫菱兒見有人欺負自己的孃親,跳下床就跑過去救蕭悠夢,稚嫩的童聲叫喊道,“放開我娘!放開我娘!你這個壞人快放開我娘!”心中雖然很害怕,但卻由於對母親的愛戰勝了所有恐懼,拼命用她那小拳頭捶打著鄒淑月的腿。
鄒淑月邊打著蕭悠夢,邊怒罵道,“你個賤種,給老孃滾開!”抬腿就往長孫菱兒身上踢去,長孫菱兒小小的身體一下就飛了出去,然後摔在地上,“菱兒!”蕭悠夢被打的兩邊臉頰早已腫的像饅頭一樣,說話時也成了含糊不清,想掙開鄒淑月去看自己女兒,然後她卻根本掙不開,只能悲痛地一直喊著長孫菱兒的名字,眼裡與臉上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滑落,充滿了無助與悲涼。
由於鄒淑月自幼個性就比較潑辣,總喜歡舞刀弄棒,於是她的父親便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