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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回去。”

“我太過意不去了。”

“你真該感謝我,”他小聲溫存地給我打趣。“振作起來,親愛的。查爾斯全為你把那臭貓打跑的!”

恐懼消退。我笑了,“我現在已經沒事,謝謝你。”

“那就回你的閨房去吧?小姑娘。”

小島上的空氣清新,甘醇,令人消魂。我們上橋走到斷裂處,我隨他跨越過去。快下橋時他設法讓我直接返回,卻壓低嗓音倉猝地說:“克里斯蒂……我做了幾種設想,已經肯定這裡有一件事很成問題。但現在不想告訴你——原因很簡單,你還得在這兒待到明天早晨。喏,你聽好,克里斯蒂——你明天見到約翰?萊恩曼的時候,對他務必像以往一樣,彬彬有禮。”

“像以往一樣彬彬有禮?那麼說成問題的事涉及到他,並且我知道得越少越好?難道他是哈莉奧特姑nǎi々的情人不成?”

“天哪,”查爾斯說,“難道一切都是風流……”

“快說,你得告訴我!”可我心裡清楚,他是不會講的。他讓我離去,並準備從小橋的斷裂處再跳回去。

我說,“你拽著繩子從視窗爬下去不好嗎?”

“從這兒出去容易些。你把窗板關上,先不要封擋板,以備萬一。明天上午在旅館見。”他好象有些猶豫。“你確實不害怕吧?”

“害怕?我有什麼可怕的?”

“那好,永遠別怕,”查爾斯說完,走了。

正文 第七章 走出宮堡

我一上床便像熄滅的燈一樣立刻入睡,一覺就是五、六個小時,直至早飯送來。晨光雖然明媚,我醒後卻覺得有一層模模糊糊的憂患yin影籠罩著這新的一天。望著陽光充溢的後宮庭院和被炎熱空谷圍鎖的整個宮堡,我心中一顫,好像要犯幽閉恐怖症,便急忙吞嚥咖啡,想盡早趕回熱鬧的sè彩繽紛的貝魯特去,與查爾斯會合。

納西魯拉前來送早飯時,才剛々八點半,由此證明今天一早河面即可涉渡。我決定立即下山,到村子裡去找哈米德。我自己走出後宮。定是納西魯拉把我準備早々動身的訊息告訴了約翰?萊恩曼,這不,他正在第二個院子裡等我,那阿多尼斯花壇裡的銀蓮花已經萎謝凋敗。我覺得他今早的穿戴不大得體,是不是別人也這樣看我?

“你起得好早呀,”他說。“你聽到jing報,走出來幾次後,睡得還算不錯吧?”

“聽到幾次——?噢,你是指守護犬。是的,謝々你,以後回憶起來,這又是浪漫的一章。”

“昨夜把它們關起來,可以說是犯了個錯誤。”

我不想打探究竟,卻也只能自然而然地問一句,“為什麼?”

“我們發現後門開著。不知什麼人進來了。”

“後門?”

“在後面有一扇通向高地的門。賈西姆發現情況後,將守護犬放進後宮,他跟著它們熱鬧了一夜。”

我儘量漫不經心地問:“你們發現闖入者的蹤跡了嗎?”

“唉,沒有。但我仍有懷疑,尤其在這個國家,不能養成輕信的習慣。你的司機什麼時候過來?”

“九點鐘。”我撒謊道,“不過我想現在就動身到村子裡會他。你太好了,照應了我這麼長時間。”

“我很榮幸,”他的話音今天甚至都未裝點真誠的語氣。他好像有些煩惱和急躁。“我送你出去,”他說完便邁著急促緊張的步子匆々領我朝外走,一隻手像我頭一天見到的那樣遮擋住臉,好像面板過敏,怕光似的。

“哈莉奧特姑nǎinǎi又提起過我堂兄嗎?”

“未置一詞。”他簡明、準確、不客氣地回答。我們走出大門,直至高地的邊緣,他站下目送著我沿小道下山。我趕到涉渡場回頭一望,看見他仍站在那裡,似乎在觀察我是否真地要走。

這時,墊腳石已清晰可辨,但波濤翻滾的河水仍然為死去的阿多尼斯呈現著血紅sè。我好不容易來到河的對岸,便望見哈米德——這次沒錯,就是哈米德——正沿下山的蹊徑朝我

走來。

我們在一棵無花果樹的樹yin下會合,那裡有三隻山羊已躺在土堆上歇息。我問他早上有無見到查爾斯或他的白sè賓士車。

他笑道,“他與你簡直一模一樣,見了我也先這麼問。可惜沒有。今早一路上我只碰到一輛阿拉伯司機駕駛的黑sè轎車和一輛載著三位馬龍派天主教神甫的輕便吉普。你是說你堂兄夜裡也待在宮堡裡?”

我點々頭,“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