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得很!”祝天壽笑意吟吟的道,臉上滿是親切之色。
喬先友嘆了口氣道:“剛才動手且不說耗費了不少元氣,便是那幾張精貴符篆都給浪費掉了,要不然,我還真想破了這陣。眼下有心無力,實在是對不起諸位了。”
祝天壽心頭不由有些懊惱,早知道這喬三兒深藏不露,且掌握了那等高明陣法,他又何必為了虛名去冒風險,差點葬送掉門人性命。
祝天壽有些無奈,剛才那態度轉變得太過明顯,喬先友定是知道他的想法,這才拒絕。
他轉頭看向辛月湘,辛月湘會意,手中憑空生出一支竹簫來,接著輕靈婉約的簫聲傳了出來。
那簫聲彷彿是空山新雨後的彩虹,又彷彿是沐浴著晨曦的薄霧,輕靈淡雅,就像是一朵含苞的蓮子,不見妖豔,清香怡人。
眾人聽得神清氣爽,心神安寧。
單憑聲樂就有安神功效,若是換做攻擊手段,只怕會凌厲數倍。而且,若是有心注意,也會發覺到潭水在輕微的震動,飛濺落下的水花也少了許多。
這等手段,用到極致,自是無孔不入。
天一道的中年書生同秉靈宮的宮裝女子對視一眼後,都發覺到對方眼裡的驚色。
一曲完畢又來一曲,然而始終不見迴音,辛月湘面色變得難看起來。等第三曲完畢,竹簫離開檀口,辛月湘停了下來,衝祝天壽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深潭下方,有了幾絲憂慮之色。
祝天壽心底一沉,面露沉吟之色,好一陣後,才朝宮裝女子說道:“徐道友,你們北齊各組可留有聯絡手段?”
宮裝女子聲音清冷的道:“臨行之前方才分組,且又不知目的何處,因而不曾留過。不過,組內各門派弟子間應該有特殊的聯絡方法,但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所限制,只能試上一試。”
說罷,自己先行射出符箭一枚。
天一道的那位中年人拿出一張樣式陳舊的卷軸,在上面書寫文字後,那文字金光一閃後消失不見,中年書生接著收起卷軸,想來還能多次使用。
新風行館的弟子用的居然是一隻模樣可愛的鳥兒,那鳥兒展翅即飛,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本來眾人還有輕視之心,見那鳥兒上靈力閃現,似有空間法術相助,暗自心驚:那分明是機關獸,竟然做的那般惟妙惟肖。
餘下弟子有的傳音,有的畫符,還有人用火箭訊號,簡直五花八門,層出不窮。
當然,這其中也有些人並不動作,但那訊息已然傳了出去,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顯得極其高深的樣子。
眾人做完這一切,祝天壽深意的看了喬先友一眼,沉聲說道:“既然無法破陣,那隻好想辦法抵擋些時日。”
“抵擋些時日?”章庭士皺眉道,“祝師弟,你意思咱們要長久待在這裡了?”
祝天壽點了點頭,接著嘆了口氣道:“這汲靈陣還會擴大,周遭之所以沒有生靈,就是受此影響。若是湊不夠百人,組成百靈大陣,那我等性命岌岌可危!”
“那此間的妖物?”
“你放心吧,他們也躲不開。不過,他們畢竟熟知此陣威力,防範手段比咱們要厲害許多,我擔心的便是我等抵禦完大陣,再想對付它們,將是有心無力。”說著,他臉上浮現出濃郁的憂色。
幾位領隊都明白,有心無力還輕巧了些,到時候,若是不能應對,那就是一行人的劫難。
只可惜這等關頭,那喬先友並不出手。
雷軍仍舊不死心的看著金色巨輪,心頭猶豫著是不是不理會幾人,自己先射一把。但場間高人奇多,那些人都不言語,這想法定然無法得逞。
章庭士憂心忡忡道:“依諸位之見,這裡邊有多少妖靈?”
辛月湘看向眾人道:“如今能有將近一半人數集中在此,那隻需眾人將自己所來方向路線勾畫一番,再用這般區域擴大二至三倍,想必就是這空間的大小了。至於妖怪數目,你們見到的是二人同行,還是在這樣近的距離出現。那遠一些的,恐怕更多,但厲害程度就要弱上幾分。”
唐展月插話道:“那兩妖並不算厲害,最厲害的應該是此間的主人,似乎是一隻蛇。那兩怪說起此蛇,很是忌憚的樣子。”
“那蛇會不會?”祝天壽看向辛月湘,她那師妹先前還有聲樂發出,如今杳無音訊,難道……
……
……
“他們怎麼停下來了?”雲層上傳來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走神了的話,還以為是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