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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過身去,只管走。來意兒心下一片冰涼,卻見入畫立住了腳步,幽幽道:“你死心吧,馮紫英他好幾天沒來了。”

“他定會再來的,你放心。”來意兒見入畫回心轉意,不由喜出望外,緊趕上幾步,拉住入畫說:“他來了,你找個機會和他說,一定要說。”來意兒嘆道:“其實你還不知道,你們姑娘和馮紫英的親事,十有九是成不了的,賈珍表面上答應了馮爺的提親,暗地裡卻把那一位的身世透露給馮家,風言風語這麼傳開,哪裡還嫁的成?現在估計馮爺也知道了,找你不過是個應證,你懂嗎?”

入畫聽得心驚,早收了淚,只管怔怔地發傻。來意兒本是想叫她減輕心理負擔,見她不說話,掂量著也不好多說什麼,立在那裡訕訕道:“我走了。”

入畫沉著臉,沒有反應,來意兒等了一等,終於悶著頭回去了。

入畫立在那裡,風吹得葉子豁喇喇響,她覺得涼,從裡到外徹頭徹尾地涼。心年裡像有個大冰坨子,冰坨子化的水就近滲進血管裡,那堅硬的一塊卻是不輕易化的,硬硬地頂住了她的心。她向是個用不著拿什麼主張的人,心裡不擱什麼事情,因此也落得棉花絮一樣輕鬆。而現在來意兒硬要剖開她的胸口,往裡面塞東西,入畫無比的恨起他來,恨他不如死了好。然而恨也是短暫的,他是她未來的依靠,總不成親手伐倒了他,再向別人去討功,這功原也是討不來的,謀財害命,叫人怎麼原諒?

入畫一夜沒睡好,天快亮才補足了一覺。第二天起來見到惜春,她驚異於自己的鎮定,和她自自然然的請安,打水盥洗,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