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天上的星辰,墜落這個世界並誕生人間,在人世間經歷的種種磨難都不過是一場虛幻。最終他都將回到天上,帶著在人世間取得的善惡成果,在天界得到相應的評判。”
這下輪到帕拉思詫異了,沒想到塞姆人古老的宗教還真有幾分接近這個世界的真相。他立刻照著艾瑪爾的說法接著說:“對啊,既然這個世界不過是一場虛幻,我們不過是偶然墜入這個世界的過客,上面才是我們真正的生活。那麼咱們對於那些戰爭、殺戮還有種種恩怨情仇是不是可以看開一些?把這些都當成一場遊戲好了,我們甚至可以忘掉了那些莫須有的仇恨成為朋友,我在那個世界的名字叫杜馬斯。”
艾瑪爾想了想,“好!杜馬斯,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告訴我,你到這個世界來的目的是什麼?”
杜馬斯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我要取得鎮壓在大西帝國波塞東那座祭祀塔內的‘創世書’,為此,我必須先取得‘黑圖騰’。”
“目的?”
杜馬斯再次猶豫起來,不知道該如何用這個世界的語言來解釋那個世界的真相和衝突。默然片刻,他終於神情黯然地望向天邊,對一個虛擬世界的角色講述起自己民族的苦難和他那不懈的追求。
“那個世界並非像你想象的那樣美好,”杜馬斯指指萬里無雲的天空,“它也有不同的國家和民族,它也像這亞特蘭迪斯大陸一樣,每天都有流血、衝突和戰爭,它也奉行著強權既真理的原始法則。我不幸地誕生在一個倍受欺凌的弱小民族。在我童年時代,我的國家遭到一個強大帝國的悍然入侵,我的整個童年都生活在對戰爭的恐懼中,常常親眼目睹流血和死亡,我的許多同胞和親人不是死於侵略者威力巨大的魔法武器,就是死於戰爭帶來的饑荒和災難。雖然我的父親後來帶我離開了災難深重的故土,但我的族人還在被侵略者壓迫和奴役。我憎惡戰爭,但更憎惡侵略者的侵略和壓迫,因此我把畢生精力都投入到反抗侵略者的聖戰中。聖戰需要錢,許許多多的錢,而波塞東祭祀塔內的那冊‘創世書’就值許多錢。”說到這杜馬斯殷切地轉望艾瑪爾,“因此我懇求您,求您帶我離開這沙漠,去開啟祭祀塔拿到‘創世書’完成我的使命。我的同胞還在殷切地盼著我成功的喜訊。”
杜馬斯的話對艾瑪爾來說十分荒謬,以她的人生經驗根本無法理解。不過她知道杜馬斯說的是真的,這個有著鋼鐵般意志的男子在說到自己民族的災難時,他的眼裡蘊起了濛濛的水霧,嗓音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那種發自內心的痛苦和無奈,令剛遭受到同樣經歷的艾瑪爾產生了強烈的共鳴。她知道,只有真切地感受過這種災難的人,才有這樣強烈的切膚之痛和無可奈何的表情。
艾瑪爾別開頭,躲開杜馬斯那令人無法拒絕的目光,強壓下心中的同情平靜地說:“我不會幫你,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幫助一個塞姆族的敵人。‘黑圖騰’是塞姆族的神器,就算我無法把它送到目的地,也決不容它落到敵人手裡!”
“我要怎麼解釋你才能明白?”杜馬斯絕望地舉起雙手,“既然這個世界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過是一場虛幻,你何必執著於大西族和塞姆族的仇恨?”
“虛幻?我親眼目睹無數族人倒在大西人刀箭下,我熟悉的朋友和親人一個個死於你們強加給我們的戰爭,無數婦孺在侵略者鐵蹄下哭泣,我能當這一切都是虛幻?”艾瑪爾猛轉過頭憤怒地瞪著杜馬斯,“好!就算這一切都是虛幻,那我又怎麼知道你的世界不是虛幻?如果有一天一個陌生人自稱來自另一個世界,突然跟你說你的族人遭受的那些災難和戰爭,全都不過是一場虛幻,你能否放下仇恨幫助侵略者?如果你的回答是‘能’,那麼我就幫你!”
杜馬斯啞然無語,雖然一個“能”字非常簡單,但仇恨早已根植於他的血液中,任何情況下他都不允許自己與侵略者妥協,而他做人的原則更不允許他欺騙自己,他的答案毫無疑問是和麵前的艾瑪爾一樣,是“不能”!
再次頹然坐倒在黃沙上,帕拉思呆呆地望著面前這個漂亮的黑人女巫發怔,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說動她。顯然她已經下定了和自己同歸於盡的決心,對這種視死如歸的死士,用什麼東西才能打動她呢?
“我們可以作一筆交易!”帕拉思終於靈給一動,眼裡閃出希翼的光芒,“我只想要‘創世書’,‘黑圖騰’只是一件工具,並非我的目標。你把它借給我,取得‘創世書’後我就把它還給你,這樣咱們都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