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還是身體狀態都出奇地好,渴望著與浪烈決一雌雄,哪怕至今我也沒找到擊敗他的辦法。
這期間我還去拜訪了在臨安的“鴻盛堂”二當家江海濤,並信守諾言給了他輪漿和霹靂炮的設計圖以換取他的幫助,借“鴻盛堂”遍佈江南的力量找尋託尼、黛絲麗和浪烈的下落。同時也辭去了江淮軍參將的職務,在我的竭力請求下,虞允文讓我順利地脫離了江淮軍,重新成了個一身輕鬆的普通百姓。身懷“鴻盛堂”江海濤給我喝茶的五千多兩“零花錢”,我也不必再為生活犯愁。
大半年過去,“鴻盛堂”還沒有浪烈和黛絲麗的訊息,估計他們已離開了江南。我與綺丹韻決定親自到北方去找尋。其時北方新登基的完顏雍漸漸穩定了國內局勢,成功招降收編了完顏亮潰逃的南征大軍,並在符離會戰中擊敗了乘勝追擊的宋軍,保住了北方領土。經過這兩次大戰,金、宋兩國都無力再戰,又重新劃定疆界簽定和約。戰事終於停了下來,兩國再次恢復了過去那種既相互敵視又和平共處的狀態。不過我想這種狀態隨時都會被打破,我想起了金爵士說過的話:和平只是戰爭的間歇,只要人類還無法克服自身的控制慾和支配欲,每一次短暫的和平,都醞釀著更大的戰爭。
我與綺丹韻扮成行腳商人,從江南買了些土特產販運到北方。我有南宋的通關文牘,而綺丹韻假扮的西門庸曾經是現在的大金國皇帝完顏雍倚重的智囊,自然身懷通行全金國的通關令牌,所以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幾個月後我們順利抵達大金國都城中都,躺在中都城最豪華的客棧舒適寬大的錦榻上,我和綺丹韻再次起了爭執。
“明天,我要去見完顏雍。”綺丹韻倦在我的懷中,激情尚未盡褪,臉頰尤泛著動人的紅潮,就已經開始在考慮工作的問題。她是在我養傷期間,禁不住我的軟磨硬泡和厚顏無恥,終於屈服於本性和情感,與我在這虛擬的世界中成了真正的情侶。不過她絕大多數時候仍然是西門庸,像這樣洗去偽裝讓我一親芳澤的時候還是屈指可數。
“不行,今日的完顏雍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活在完顏亮威脅之下惶惶不可終日的趙王了,你知道他不少隱秘,他難保不會殺你滅口。還有你的智計謀略,也是他殺你的理由,正如當初李仁孝要殺我和託尼一樣。世間最難揣測的就是帝心,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幫手。”說著我摟緊她的身體,不停地輕吻著她,生怕她立刻就要起身離去。這些話半是事實半是藉口,我心底其實對現在的狀態很滿意,最好永遠都找不到黛絲麗和浪烈,最好我和綺丹韻就在這虛擬的世界中,作一輩子的情侶。
“不借助金國的勢力,茫茫人海,我們到哪裡去找浪烈和黛絲麗?”綺丹韻溫柔地回吻著我,不過言語卻一點也不溫柔,意志也不因我的溫存而稍屈。我聞言不禁啞然,如果不借助這個世界中的各種勢力的話,要在這世上找三個人,不締是大海撈針,盲人騎馬。
“可是,我不想你去冒險,更怕就此失去了你。”我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喃喃說著,身體再次和她融為一體。說理不成,我只好使些溫柔手段,希望她暫時忘掉任務責任之類的凡俗事。
“傻瓜,我們總不能在這裡過一輩子吧?再說,完顏雍和完顏亮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不會有事的。”她把手指插入我的頭髮,在我耳邊澀聲呢喃著,同時也緩緩起伏腰身回應著我的溫存。
“好吧,這事我們明天再商量。”我啞著嗓子,在她壓抑的呻吟聲中,漸漸陷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
第二天一早,綺丹韻便恢復成西門庸的模樣。我最終還是未能說服她,只好陪她一同進宮去見現在的金國皇帝完顏雍。雖然綺丹韻有完顏雍當年在趙王府中通用的金質腰牌和令符,我們還是頗費了些周折才受到召見。我對高高在上的帝王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恐懼感,因此便沒有通報自己的名字,所以被侍衛們擋在了禁宮二門之外,只有綺丹韻假扮的西門庸被宦官領了進去。這一刻我不由自主地聯想起西夏皇帝李仁孝,想起他對我和託尼的背叛,我只有祈求神靈,希望完顏雍真如綺丹韻所說是一個罕見的仁者。
大約頓飯功夫後,西門庸終於在宦官的引領下出來,我總算暗暗鬆了口氣。看到她假面上露出的笑意,立刻便猜到,這事成了。
“完顏雍已答應動用官府和偵緝營的力量,為我們查探浪烈和黛絲麗的下落,我們不必再大海撈針、盲人騎馬到處亂撞了,就在這中都等候訊息便是。”回到住所,綺丹韻脫去偽裝,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完顏雍會不會出爾反爾?”我輕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