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在,我也不用那麼狼狽了。”我說著,再次告訴小紅:“這位姐姐沒有惡意,你可別亂來呀,到時候傷到你小舞姐姐。”
小紅依舊不依不饒,很是死腦筋的對著李瓶兒齜牙咧嘴。
我只能伸手將她包起來,用外套裹住她的腦袋。
眼不見心不煩,小紅終於平靜下來。
回到車上,我不敢再讓小紅跟“白小舞”睡了,只好將她抱到懷裡。
李瓶兒對我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就很新鮮的觀察起四周的環境來。
她是《金瓶梅》裡李瓶兒化身的夾紙鬼,屬於北宋末年的人物,對於現代社會里的一切,自然是好奇的要命。
雖然在王美麗身上學到過一些東西,可她從來沒有出過髮廊的二層樓,汽車這些也肯定沒見過,這會兒正好奇東摸摸西看看的。
我沒有打擾她,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消化著今晚遇到的一切。
黔南蠱門的劉詩,南洋飛頭降,法門的盜夢師,似乎感覺,自己的敵人越來越多了呀!
都是那該死的不老藥!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難道長生不老,就那麼令人嚮往?
目前來說,也許因為我太年輕,長生這種東西,我還沒有仔細考慮過。
也許等我老了,我也會跟他們一樣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終歸要來。
我有小紅幫忙,又有蠱術,還有目前來說、還沒有誰能夠硬接的饕餮之眼,以及煉屍功,只要不是特別變…態的的敵人,都沒太大的問題。
當然了,如果有遭遇到類似屍參,或者屍妖那種恐怖的傢伙,那就只能搏命了。
早上五點的時候,司機準時醒了。
點了點人數,發現少了幾個人,他按了按喇叭,過了一會兒見沒人回應,就啟動汽車,開車離開。
少掉的那幾個人,就是先前在車上埋伏我的幾人。
……
太陽昇起後,白小舞醒了。
小紅也醒了,叫著爬過去抱她的胳膊,然後嘰嘰哇哇的對小舞講一大堆沒人聽得懂的話。
她顯然是在說,昨晚小舞被李瓶兒附體了。
看來,她跟小舞是真的親近。
小舞聽不懂,全車的人都聽不懂,都笑著問,這孩子真可愛,怎麼這麼大還不會說話。
我汗顏。
到車站,然後打車回家。
熟悉的街道,熟悉房子。
我長吁一口氣,只覺得自己這一趟花家寨望來之行,短短几天裡,實在是爬山涉水,歷盡了千難萬險。
紙紮店的門口,白小昭敲著二郎腿,從隔壁聚來兩個同樣做白事買賣的老闆,三人架著一張桌子,正鬥地主呢。
倒不是說他好賭,開店的都這樣,這白事嘛,生意不定,不比其他行當,客流量大。
“哥!”白小舞一下車,喊了一聲。
白小昭一把站起來,先是把他妹妹好好打量一下,然後才撲過來,做出一副很噁心的樣子,作勢要抱我:“四哥,俺可想死你了。”
“呸!”我笑著一腳踢開他:“別打牌了,有正事。”
見這樣子,那兩個老闆也跟著站起來,紛紛笑著跟我打招呼:“四哥好。”
並不是因為我年長,實話說,他倆年齡都比我大。
只不過這附近的混混兒被我教訓過一頓,見面的時候他們都喊我四哥,而這條街上的店鋪大多都是有混混兒“罩”的,所以這些老闆也跟著喊我四哥。
接觸過王美麗的那幫人後,我大體明白,這個片區,應該也有類似於“地頭蛇”一樣的某個人物,只不過我行為低調,他們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來找我而已。
把白小舞交給白小昭,我拿出一支筆,刷刷刷寫下一堆東西,交給白小舞:“儘快找齊。”
白小昭接過去一看,先是點點頭,然後越看越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這是,要……辦喪事?”
他不愧是圓通街混的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辦喪事這麼一回事兒。
“噓!”我伸出手指,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對他說:“小舞,已經死了,現在,我們要給她辦喪事。”
“什麼!”白小昭一把跳了起來。
我用眼睛一瞪,用手在他肩頭一拍,強行按住他,然後給他使了個眼色。
“四哥……,你的意思,現在的小舞,是個鬼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