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聽我這麼一說,目光透過眼前的山峰,望向遠處,身體忽然抖了一下,低聲的說:“外面的世界……我害怕!”
似乎,她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來。
我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個村子是窮,但她畢竟是嫁過來的人,我就算想要幫她,也得考慮她夫家的感受,自然也不可能將她隨隨便便的帶出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這是天定的。
但願她以後會過的好些吧。
我想著,從包裡翻出錢,數了一千塊,交到她手上。
她見我拿出錢,幾乎嚇傻了,推著手,說什麼也不接。
“你拿著,就算給那些孩子買點書,或者零食。”我一見她推脫,有些急了,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將錢放到她手裡。
被我這一抓,她掙扎了兩下,沒有繼續推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遠處傳來一個尖著嗓子、很蒼老的聲音:“賤蹄子,你家老倌兒還沒死呢,這就開始勾搭其他男人了?”
跟女老師說了一會兒話,其實我大概也明白點這裡的方言,這時候能夠勉強聽出來。
然後,就見到一個彎腰駝背,整個人幾乎都佝僂到地面的老太太,拄著一根木棍,微微顫顫的從竹林裡走出來。
老太的身後,跟著兩個男子,一個二十多歲,一個三十多歲。
年輕人?
68。第68章 陰陽門
一見到這兩個男子,我就想起水庫管理員的話,那兩個帶走女屍的人。
女老師剛才不是告訴我,這個村子裡沒有男子了麼?
難道這兩個人中其中的一個,就是她的夫家?
老太婆這一出現,女老師嚇得一把丟了手裡的錢,站到了一邊。
而老太太嘴裡罵罵咧咧的,舉起手裡的木棍沒頭沒腦對著她的腦袋就打下去!
這還得了!
要真被這根木棍打中,她肯定頭破血流,最少腦袋上也會腫個大包。
眼見女老師不敢動,我連忙往前一步,一手將她拉開。
老太婆一棍子打在了石凳上,那木棍頓時彈回去,震得她手一鬆,丟掉了木棍。
一見這個情況,老太立即一跤跌倒在地上,抱起腿,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哎喲喂,這小蹄子,偷人嘞!欺負我老太嘞!”
這……
我頓時無語:這老太婆,也太無賴點了吧?
這時,那個中年男子走了上來,盯住我:“小夥子,這裡可是民族村寨,由不得你撒野。”
從他的聲音來聽,既帶著點當起腔調,又帶著點其他地方的口音,反正聽不出來到底是不是這村子的人。
我挑了挑眉毛:“你覺得,我在撒野?”
外界哪怕把民族民風吹噓的再如何如何彪悍,我也覺得,在這種法制社會下,絕對不可能有那種動不動就拔刀砍人、管殺不管埋的現象。
記得我才從花家寨出來的時候,別人一聽說我來自那裡,都問我傣族人民是不是天天吃孔雀肉、坐大象上課的,簡直不能直視。
中年男子似乎沒想到我居然沒有半分示弱的意思,倒是愣了一下,隨後問我:“那你抓著人家女子的手,是什麼意思?”
這點我確實理虧,雖然在現代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裡有些落後。
見我不吭氣了,老太婆又嚷嚷起來:“是啊,你無緣無故,給我媳婦兒錢做什麼?”
說著,她居然還爬過來,把地上的錢往懷裡抓。
原來,她是女老師的婆婆。
我懶得跟他們囉嗦,也不想辯解,直接問眼前這兩個男子:“水庫的女屍是不是你們領的?”
聽我這一問,那個中年男子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什麼女屍?”
從他臉色來看,這貨絕對知道情況!
還跟我裝傻。
我決定直接拳頭說話,先扣了他的脈門再說。
所以我五指一曲,當即成爪,扣向這中年男子的手。
沒想到我這一扣,他居然“咦”了一聲,身體往後一錯,單掌豎立起來,往前面一推,正好架住我的手腕。
這有個名堂,叫作:鐵門栓!
“練家子?”我和中年男子對望一眼,居然同時吐出這三個字!
“嘿,看樣子,你也是為了‘它’來的?”中年男子說了一句話,嘴角泛起一絲冷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