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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她似乎聽到了他臨走前輕輕的嘆息,那讓她覺得可笑至極。

Cosmo剛離開沒多久,她就被太子一個電話叫了出去。透過那片玻璃,包間內眾多玩樂男女中一個男人的側臉在她視線內恍惚而過。她在記憶中搜尋,卻在看見那雙與施夜焰一模一樣的琥珀色眼眸時心下一驚。

太子喝多了些,攬著她的肩為兩人介紹。“遊月茹,是我的——”

“朋友。”遊月茹先一步接過話,笑著向這個男人遞出手。她不知到底哪裡來的心虛不安,太子明明不會暴露她的身份。施夜朝伸手輕輕一握,好看的唇形勾起玩味的弧度,琢磨著她的名字與長相。

如果沒錯的話,這不是就他家Eric找了多年的那個女人?

遊月茹頭都要炸了,終於逮著機會把太子拖到旁邊的包間裡質問。“施夜朝在你叫我來幹什麼?恐怕人家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太子不以為意。“我們長得又不像,這麼多人在你不要神經兮兮。”

“你知不知道——”她險些把施夜焰的名字脫口而出,想起他的警告,猶豫再三還是對太子隻字未提,最後只能幹跺腳找藉口提前離開。

平心而論施夜朝比施夜焰紳士得多,卻同樣非善類。他看似優雅的外表下瀰漫著一種令人壓抑的陰沉氣場。或許是她太敏感,正視他時又什麼都感受不到。

她一再安慰自己,或許施夜朝並不知她和施夜焰八年前就認識的事,更不會把她在T市的訊息告訴他。世界那麼大,她不可能再和他遇到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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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笠安的婚禮就在明天,太子給她在國外定的禮服及時送到。她回老宅試禮服時,以柔趴在椅背上雙手做花朵狀託著下巴,眼裡全是羨慕。“姐,你比小池姐姐好看一萬倍!”

遊月茹把胸前那朵花摘下來,似乎效果看上去更不錯。雙手隨意把長髮挽出一個髮髻,把那朵花固定上去,餘留出的髮絲配合她放柔的眸子,風情萬種得讓以柔雙眼放光。

敲了敲以柔的小腦袋,遊月茹在她眼前轉了個圈。“真有這麼漂亮?你眼睛都直了。”

以柔點頭如搗蒜,“不是都說結婚的女人是最美的嗎?可小池姐姐根本和你不是一個檔次的,姐,你結婚那天得美成什麼樣啊……”

遊月茹笑意如常,雙手捧著她的臉蛋響亮的親了口。“等你嫁人的那天,肯定比姐姐漂亮,小公主。”

以柔咯咯的笑,沒有一點少女該有的羞赧,反而從椅上跳下,提著裙襬驕傲的站在鏡前。靈動的水眸裡對那一天的期望毫不掩飾。

遊月茹拎著禮服的盒子下樓,下到一半就聽到樓下客廳裡傳來交談的聲音。她驀地停下步子。

那聲音一個是她爺爺,另一個,是唐笠安。

她隨即旋身想從側門出去,才邁開一步又退回來,揚著下巴走下來……

從老宅開車出來,她開啟音樂又翻出根菸來點燃,淺淺吸了一口。風從車窗灌進來吹散那團淡淡的澀。她忽然笑出來。

一切或許不是那麼難,她剛才不就是做到了?像一對舊相識相視而笑,向他祝賀。一起出來,互道再見後分道揚鑣。

這樣多好。多好……

遊月茹升起車窗,那風吹得她眼睛痛。是否要結婚的男人都像他這般神采熠熠,眸子閃的讓人無法直視。

分手前他笑著問她。“我和小池都希望明天你能來。”

“她知道了我們……我的事?”她微詫,唐笠安不是一向把那女人保護得好好的,連離婚都沒告訴她真正的原因。

他淡笑著,摘下她發上沾著的花瓣捏在指腹摩挲。那是她禮服上的那朵花遺落下來的。遊月茹把視線從他指間移開。“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在場,不會第二次錯過你重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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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當時那滿意的表情,遊月茹心裡彷彿有一團東西堵著,上不去也下不來。剛才是最後一根菸,她並沒有煙癮,卻在此時發了瘋似的想抽菸,想發洩。

把車子停在間夜店,躲在昏暗的角落用酒精與菸草麻痺自己。是她酒量好還是喝的不夠,明明視線漸漸模糊,早被她扔掉的某些回憶在心裡卻越發清晰。像忽然用一個顯微鏡把她心裡每個能藏著心事的角落都放大攤開在她面前。

那般殘忍不留情,撕心裂肺的疼。

她怎能這麼沒出息!當初他不要她,她都沒有這樣自甘墮落,現在更不可以。

她搖搖晃晃來到衛生間,掬起幾捧水灑到臉上,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