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報。”
“是!”
“還有,寧雲那裡,儘量挑選一些貴重的東西送過去,將本宮上年得的那柄通透玉如意也帶過去,就說是本宮賜給他的,嗯,明妃和青妃也賜一份,東西減半,常侍和隨侍們亦各賜一份,比例依然減半。”蘭蓀想了想,又道。
“是。殿下——”
“還有事?”
“屬下回來的時候,看到蘭書殿下往洛離宮而去……”
“這丫頭——”蘭蓀驀地站起來,皺眉不悅。
蘭蓀正欲出門,工部吳尚書愁眉苦臉地走了進來。
工部一向主掌著女兒國的水政,自從三年前蘭蓀主持修建了水渠工程後,工部基本便被納入蘭蓀的掌控之下,而吳尚書在這個時候找上她,必然沒有什麼好事——
果然,吳尚書是為了女兒國的母親河‘子母河’而來的!
河道是目前需要首先解決的問題,春季過去就是夏季,女兒國百姓的夏季總是在戰戰兢兢中度過,那水勢浩蕩雄奇的子母河雖然是女兒國的母親河,卻也是讓她的子女頭痛至極的一條大河——每每夏季到來炫﹕【書】﹕網,總會氾濫成災,弄得她的子女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自從陰蘭蓀接手治理水利之後,情況大為好轉,子母河已經三年沒有出事,可是今年——
吳尚書送上來的奏章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子母河堅固的大壩,有被沖垮的危 3ǔωω。cōm險!
看樣子,她必須要出宮一趟了。
走廊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籠子,籠子裡一隻雪白的小動物趴在籠子邊,眼巴巴地看著過來的蘭蓀。
這正是蘭蓀遇刺那日抓到的小狐狸。
蘭蓀停下了腳步,也看著那小傢伙骨碌碌的眼珠。
“怎麼瘦了?不肯吃東西?”蘭蓀問道。
“屬下已經用盡辦法,可是它仍然不肯進食。”天涯慚愧地道,誰能想到,她堂堂東宮侍衛統領,竟然拿一隻柔弱的小動物完全沒有辦法。
蘭蓀走過去,看了一下那還放在籠子裡的食物,果然沒動,可是這個小傢伙也並沒有瘦得厲害,以它絕食的時間算來是不可能的。
她重新仔細看了一眼食物,然後淡淡地一笑,“天涯,把這塊肉拿走,兩天內只給它水,其他什麼都不要給!哄它做什麼?餓它幾頓,自然就肯吃了。”
“……”天涯的腦門上打了兩個大大的問號,它不是已經餓著了?
“你沒注意到?”蘭蓀微笑,這個小東西果然是動物中出了名的狡猾,連這種辦法也想得到。
只可惜她並不是天涯,心腸沒有那麼軟。
天涯忍不住湊上前,仔細觀察,小狐狸警惕地‘啾啾’叫了兩聲,天涯還是沒有看出名堂來。
“你每次拿去腐肉時,難道沒發覺輕了?”蘭蓀提示道。
“輕了?”天涯一怔,不對啊,那塊肉跟自己拿進去的時候一樣大小,不可能被偷吃。
“它在這塊肉上掏了一個洞,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是肉的裡面早被吃空了。”蘭蓀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精明能幹的天涯,竟然被一隻小狐狸耍得團團轉?
“好……狡猾的狐狸……”天涯聞言,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裝可憐翻著肚皮的小狐狸。
“對了,你把這隻狐狸送去給青妃吧,本宮覺得他和這狡猾的小東西倒是相得益彰,呵呵。”
“是!”天涯又氣又無奈地瞪著小狐狸。
“本宮也該去把審訊結果稟報給母皇了。”蘭蓀一笑。
“皇姐遇到什麼喜事,笑得如此開心?”遠遠地,一道清甜脆亮的聲音響起。
蘭蓀會心的笑容一頓,在最短時間裡消失無蹤,隨之換上來的,是一抹淺淡而含意深遠的微笑。
“原來是蘭言,你不在銀丹園陪你的那些侍妾,怎麼有空來金丹園串門?”
剛剛堵完了丞相,又想來找她耀武揚威了?
陰蘭言衣袂飄飄,翩然而來,衝著蘭蓀甜甜地笑道,任誰也無法在這張清純無邪的笑臉上找到任何陰影,即使是蘭蓀。
“妹妹昨晚也是關心王姐心切,才會隨著母皇擅闖金丹園,王姐不會到現在還在怪妹妹吧?”
“都是自家姐妹,說見怪豈不生分?我記得,妹妹昨夜說過,那些刺客是從銀丹園裡出來的?”蘭蓀微笑,月眸微微彎起。
如果說蘭言的笑容清甜無比,令人一眼看到便如品嚐蜜糖一般身心舒暢,那麼蘭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