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你不該連見他一面都不肯——還是,你害怕見了他之後,又不可自拔地陷下去?”
“決不可能!”
墨潭仰頭斬釘截鐵地道,答得太快太急,月華的眸光微黯。
“那就接受我的建議。”他輕聲地、針鋒相對地道,難得地固執。
長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認為,”墨潭冷冷地看著他,“你更適合做孩子的父親!”
長天畏縮地一抖,更深地埋入墨潭的懷裡,此刻,不是他開口的時機。
月華抿唇,半晌微笑,“你明白的,我沒有時間。”
最終,墨潭在長天淚汪汪的眼神中屈服了,這是六年來,墨潭第一次屈服。
月華欣慰地笑了,溫柔笑顏的深處,卻又蕩起苦澀的漣漪。
人是不可能不自私的,將墨潭親手推到青冥身邊——沒有人看見,他的心,也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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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王府裡,青冥拖著疲憊的腳步跨進家門,臉上青色的鬍渣已經點點地冒了出來,薄唇痛苦地緊抿,電力四射的璀璨雙眸中,最後一絲光亮也黯然消失。
可惡的女人,這樣折磨他很開心嗎?
心底痛苦地糾結,如萬箭穿心,卻並不是因為擔心長天的安危,他有直覺,他們不會把長天怎麼樣,相反,他們還會對長天萬分禮遇。
他相信,是她吩咐他們帶走長天的,她要從他身邊殘忍地帶走長天了,六年,六年來,也許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行蹤,卻連見他一面也不肯。
他攥緊拳頭,一拳砸在桌面上,把桌面上的茶杯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俊美耀眼如太陽般的臉上,閃現了不該存在卻早已深深紮根的陰影,那心底的冷酷隨著歲月的流逝不再隱藏,逐漸浮上臺面。
“陰蘭蓀,陰蘭蓀,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攪亂我的世界,又一走了之,你,你……”
門口,管家帶著一名十歲左右的平民孩子走進來。
“王爺,這個孩子說有人讓他親手交給您一件東西。”
有人交給他東西,是關於長天的嗎?
青冥“霍——”地轉身,孩子戰戰兢兢地遞給他一封信。
是長天的筆跡!
“爸爸:
我看到媽媽了,你快來碧波堂,再不來媽媽就被人搶走了!
長天”
“爸爸”、“媽媽”這樣的稱呼,只有長天才會知曉,這個時代的孩子絕對不會用這種稱呼來叫自己的父母——這封信,絕不是別人冒充寫下的。
稚嫩的話語很簡單,卻把想表達的都表達到了,媽媽,長天真的看到她了,真的是她把長天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