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麼大,你沒見過的還多得很,你才多大,你以為你就是世界中心啊?所有人都該繞著你轉?吃到苦頭了吧?”
十六歲,在他們那個時代只不過是個小高中生,在這裡居然就要娶一堆男人,還肩負傳宗接代的‘偉大’任務,得意洋洋地玩弄宮廷陰謀,出入刀光劍影,自以為了不起——比十六歲時的他更加不堪。
要不是她絕色美貌,看起來格外成熟世故,他根本就不會看上這種小妹妹——不對,現在他也沒有看上,昨晚的親熱只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男人對於這種一時衝動可是十分熟悉。
他和她,終究不會糾纏多深,等他找到機會回去,他會記得這個女兒國的太子,記得這個他交往過的女人中年紀最小、卻帶給他最深感受的女——孩。
“世界是什麼意思?”蘭蓀眯眼問道。
青冥怒瞪了她一眼,實在非常不想理她,免得被她氣死。
他伸手隨意地指了指海閣,“老兄,麻煩你去找幾根直一點的棍子來。”
海閣抿嘴不悅地看向蘭蓀,蘭蓀微微努嘴,示意他聽青冥的話,海閣只好滿懷不甘和擔心地去找木棍。
“好了,現在,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
青冥淡淡地若無其事地道,伸手便欲解開蘭蓀的腰帶,天涯看得目瞪口呆,其他侍衛和士兵瑟瑟發抖,連忙低下頭。
蘭蓀一把按住他的手,難得地,月眸閃過一絲羞窘,“你是不是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主動去解女人的衣服,也不怕名節不保?”
青冥巧妙淡寫地撥開她受傷後軟弱無力的手,“首先,在我們那裡,女人被看光了身子,是女人吃虧,男人樂得飽飽眼福;其次,就你現在這要死不活的樣子,你還能讓我名節不保?”
“……”
“你站得起來?你倒有本事來解解我的衣服!”
“……”
青冥得意地看著她,從出現到現在,唇角終於泛出一抹笑意,蘭蓀只覺得上身涼颼颼的,更在青冥的眸中捕捉到一絲炙火和訝異——
她,詭譎狡詐、剛剛還在電光石轉間借刀殺人的陰蘭蓀,竟然上了一個男人的當——青冥趁著和她拌嘴的時候,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聲不響解開了她的衣服。
而她,沉迷在那黑得發亮的眼神中,竟然沒有注意到——倘若他趁機對她不利,她豈非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果然,沉迷的情慾是可怕的,蘭蓀心頭一涼。
“你在幹什麼?”甫找回木棍的海閣猛然瞥到蘭蓀胸前一抹雪白的面板,俊臉皮迅速漲的通紅,羞得、也是氣得大吼一聲。
“棍子!”青冥伸出手來,眼光卻緊盯著蘭蓀胸側的紅腫淤紫,半邊身子的面板被繃得發亮,而那雪白的身上更佈滿了細細密密的疤痕,看得他心頭驚歎又有些敬佩。
這下手的人真狠,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這一腳,恐怕內腑都全部受傷了,虧得蘭蓀竟與他糾纏到現在,連一聲都沒正經哼過。
那些如今已經淡化的疤痕,幾乎可以趕得上他身上傷疤的數量了,明顯地訴說著這個女孩十六年來危 3ǔωω。cōm險殘酷的經歷,但他是情報員,受傷是家常便飯,蘭蓀卻是一國太子,金玉嬌貴之體,怎麼也弄得這麼狼狽?
看來,堂堂太子也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風光,否則今天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我先給你接好骨,至於內傷,只好慢慢調養,恐怕要耽誤你的大婚日期了。”青冥嚴肅地道,手中迅速給蘭蓀包紮起來。
“你不在乎?”聽到青冥那麼輕快容易地說她大婚的事情,蘭蓀心頭有些不是滋味,連傷口都似乎加重了痛。
“我在乎什麼?”青冥詫異地抬頭看她一眼,然後繼續埋頭給她糾正斷骨,他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蘭蓀微隆的乳峰,竟沒有絲毫忸怩難為情。
蘭蓀緊盯著神態自然的青冥,臉色逐漸有些嚴峻起來,“你看過很多女人的身體?”
他太平靜熟練了,讓她不得不懷疑,但就算他不是女兒國的男人,在其他四國,像他這樣年紀的男人,也不會跟女人有多少接觸才對。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青冥不鹹不淡地回她一句。
“我昨晚跟你說的話,你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蘭蓀看著青冥平靜的俊臉,他沉穩的表情,利落的包紮動作,實在沒有絲毫初次見到女人裸體的無措模樣……
“我當你一時意亂情迷,你才十六歲,跟你在一起,我怕人家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