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去看,那隻抓著鋼刀的手正在接受地心引力的召喚往下墜落。
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思考了,因為下一秒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柄劍,直接從他的後腦穿破天靈蓋而出。
怎怎麼可能厄~這個殺手也倒在了地上,殺死他的是笑笑。
哇!笑笑,嚇死我了。開心哭一般的撲向了笑笑的懷抱,笑笑的臉色緩和了些,但是依舊看的出剛才的那絲決毅與剛強。
喂,你給點反應好不好,人家一個大姑娘這麼害怕,你抱著能不能給點表情?開心忽然不樂意了,用手扯著笑笑的臉皮:別像個木魚一般吧,太無聊了。
嘿。笑笑把嘴一咧,想笑的誇張一些,卻忽然又好像貓被踩了尾巴一般,眉毛一挑,表情十分痛苦。
原來是不滿的開心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其位置正在小腳趾上,看的楚流煙一陣肉跳,心說這小丫頭武功倒不厲害,怎麼手段如此了得,真有兩把刷子。
到底是誰要殺我們呢?楚流煙皺起了眉:徐大哥,還有個活口,不如我們問問吧。
恩,好吧。徐達過去看那個瞎了眼的黑衣人時,卻發現人家竟然服毒自殺了。
死了。徐達無奈道。
死了?楚流煙忙跑過去,一探鼻息:竟然真的死了,卻是我大意了。她後悔方才應該第一時間將此人制服免其自殺,如今人已死了,不可能再有什麼線索了。
果然翻查之後,四人身上找不到絲毫線索。
不久老闆看到這一幕嚇的急忙想去報官,四人表示自己身份皆為官差並給其看印之後方才把事平息。楚流煙給了老闆一百兩銀子讓老闆轉給小二家人,並書信一封叫老闆送交官府可保自己無事。
四人在店中只住了一夜,因為昨晚之事在次日下午就早早離開。
不過四人此次行動卻沒了之前的風馳電摯之勢,就彷彿是來郊遊看風景一般,一點都看不出是去當探子的。
什麼!被幹掉了!?胡惟庸大怒:我就知道這兩人不簡單,你們之前說的什麼保證,如今人死了,對方卻一個都沒幹掉,真是一群廢物!
他身後跪了一名黑衣男子,低頭道:大人,只要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小人這次親自出手,保證馬道功成。
哦?你有把握?胡惟庸問到。
大人,上次失手之後,楚流煙一行四人已經放慢行程,日行不過百里。
哼,你不用去了。楚流煙雖為女流,其心甚毒,甚至還在我之上。此女必是以為我失敗之後再次行刺,好抓住線索。我不出擊,讓她無功而返,她就不能奈我何了。不過正肯那裡還需多加小心,既然得知這四人正是往那邊去的,我當修書一封,你速速送予正肯,叫他早些辦妥此事回來便是了。
胡正肯終於接到了胡惟庸的秘信,看完之後冷笑幾聲:哼,舅舅未免也太小提大做了。那楚流煙在聰明,不過一介女流,有何懼哉?況且我是代天子賑災,就算她來又能如何?說完對著那封只有四字的信筏看了又看:舅舅向來多智,如今卻只給我寫了四個字,莫非有何深意?
那四字為儘快完事,胡正肯看了半天沒弄明白。
其身邊一師爺乃其一狐朋狗友,為人雖然聰穎,卻不用在正途之上。兩人混在一起,他為胡正肯出了不少餿主意了,胡正肯對他可是信賴有佳。
你來看看,這舅舅此信有何深意?我真看不出來,你幫我瞧瞧。胡正肯把信拿給王雲司看。
王師爺看了半天,邊摸著自己下巴那一小輟鬍子,邊點頭道:盡與金同音,把錢快些花完,完事走人,此乃胡大人高謀也。
哦?如此說來,舅舅是讓我快點把錢買了糧食發放掉然後回去領賞麼?胡正肯連連點頭。
嗌,大人不必如此。令舅出行之前不是曾教你三分之術麼?
此話怎講?胡正肯知道這傢伙又有主意了。
這酒去一半,再劃三分,確實高技。如今再去一半,你看如何?
不可不可,再去一半就不夠開銷的了。如今天下糧貴,眼下的錢剛好夠花,尚有不足。區區五百萬兩銀子要救兩地百姓,談何容易。胡正肯如何不想貪得這筆銀子。如今朱元璋可是花盡力氣,才湊到了一千萬兩銀子,卻被胡惟庸輕鬆劃去一半,留給他的銀兩已現窘迫,如何能夠再貪。
你可知濫竽充數否?王師爺只笑不語。
你是說以次充好?
大人怎可如此說呢,我們是以舊換新,這糧食只要能吃,舊糧也是一擔,新糧也是一擔。況且那些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