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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習些體術,確實能少生病…”陳老摸摸鬍鬚,對著陳興醫吩咐道:“興醫啊,明兒一早你就將書房裡那些有關體術的書都給喬喬小姐送來。”

陳興醫點頭應下。陳氏推辭不過,又是一陣感激之後,就告了個罪,換了身衣服,跨個籃子上街,買了些雞鴨魚肉等物,燒了一大桌子菜品…

飯桌上,陳興醫望著對面的南喬,見她始終乖巧地甜甜笑著,是不是插上一句話,總能逗的幾個大人哈哈大笑…

這好像不是剛剛在石榴樹下的那個南喬…陳興醫夾起面前盤子裡的一塊醬香黃瓜放進嘴裡,心道:至少那個南喬好像沒有稱呼自己為“興醫哥哥”…

008 人海兩茫茫(八)

第二日一大早,陳興醫如約送來三本書,一本《五禽戲》,一本《太極拳》,還有一本竟然是《家用藥膳》,用一塊青布包著,由陳氏千恩萬謝地接了。

“興哥兒真是太客氣了,還專門送過來,這一大早的…”陳氏感激道。

“一點兒小事,夫人切莫見外。”陳興醫站在門樓裡,隱隱地向院內張望一眼,卻只瞧見對面影壁上有些剝落的紅漆,那個小小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興哥兒進去坐會兒?正好家裡熬了甜粥,雖不是什麼精貴東西,但味道還是不錯的,喬喬就很喜歡。”陳氏笑著邀請道。

“不用了不用了。”陳興醫回了神,連連擺手道:“我是吃了飯來的。而且爺爺還等著考校我的功課呢。謝謝夫人。”

陳興醫說罷,打了個千告了辭。他一邊走,一邊心中奇怪,自己怎麼總想著那個丫頭?真是太古怪了…難道是因為石榴樹下的那個南喬與人前那個喬喬小姐很是不同?那…又為什麼會不同?

待他回到了隆福寺街上的回春堂,依然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又見爺爺在太師椅上正襟危坐地等著他,於是不敢大意,趕忙不再思索南喬或者喬喬小姐,專心應對起爺爺的考試來。

東耳房。

家人都以為南喬大病初癒,多多休息對身體很好,於是每天早上,都很體貼地不驚動她,讓她能多睡一會兒。

但,其實南喬醒的很早。這會兒正在房間內打拳。也多虧了房間內傢俱不多,空蕩蕩的,她又刻意站在視線的死角里——外面的人若從半開的窗戶往內看,就只能發現紗帳內,“她”正矇頭酣睡的情形…

“喬喬…”陳氏溫柔的聲音之後,緊跟著幾聲輕輕的敲門聲。“喬喬,醒了麼?”

陳氏耳貼房門聽了一會,只覺房內隱隱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聽不真切,又看看手裡的青布包,想了想後,緩緩地推開房門。

“額娘,早。”南喬一身裡衣坐在床上,望著陳氏的眼神還有些模糊與迷離,一副才睡醒的樣子。

“還早呢,太陽都過樹梢了。”陳氏笑著走到南喬床邊,將手中的布包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道:“你興醫哥哥書都給你送來了。哎,著急什麼…”

陳氏輕輕打了一下南喬伸向布包的小手,一邊為南喬穿衣,一邊嘮叨道:“這太極拳什麼的,額娘也聽說過的。想當年,額娘還小的時候,家裡的老太爺,也就是你外祖公每天都要打上兩遍地。現在回想起來,他還真是很少生病,活過了九十大壽,沒病沒災地走了。陳老一家真是好心人…喬喬你可要認真學,若是有不認識的字,就去問你哥哥…”

陳氏為南喬換上一件淡粉色襯衣襯褲,又雙手叉上她的腋下,用力將她扶著站起來,一邊為她套上胭脂紅的小旗袍,一邊說道:“額娘是個沒本事的,大字不識幾個,當年陳家夫人非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不讓額娘讀書識字,可她自己一有了女兒,才三歲又忙著請先生,琴棋書畫要學,吟詩作對要學,恨不能將她女兒培養成一個女狀元…”

“那…陳家培養出一個女狀元了麼?”南喬笑著問,乖乖地站著任由陳氏在她身上忙活。

陳氏也笑了,道:“可惜啊,她母親的一番心血究竟是白費了。那位小姐偏偏學什麼都不成…她竟然還羨慕我,說我整日裡忙活刺繡做飯多有意思…呵呵…”人啊,真是奇怪,陳氏心中感嘆,當年自己不知道有多麼羨慕那位嫡出的妹妹,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有父母疼愛,有同樣屬於嫡出的姐妹閨友,有那麼多的老師教導,可以學那麼多有趣高雅的東西…可誰會想到,妹妹竟然也是羨慕她的呢?

“那後來呢?”南喬見自己已經衣著整齊,只剩下鞋子了,於是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搖著陳氏的袖子追問。

“後來…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