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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您看呢?”

寶柱聞言點了點頭。他整修這後院,也並不完全是心血來潮,同時也是存了利用起來的心思。

“那樣的話,這院子地面最好要漫上青磚。……”

李言一邊努力拔草,一邊與寶柱討論起如何利用起這些房舍來。其他人,也都各自忙綠起來,就連開始沒有被派上任務的,同樣是七歲的梔子,也找了一塊抹布,賣力擦洗著窗臺。

人人都乾的熱火朝天,當然,南喬除外。她其實真的很想幫忙來著,但才學著梔子拿起一塊抹布,就被陳氏劈手奪掉,其眼中的責怪意味十分明顯,南喬只好摸了摸鼻子,在梔子的偷笑中,訕訕地到一旁去了。

同樣是七歲,為啥非要差別對待呢?

南喬無聊地在院子站了一會,見草地中有不少蟋蟀等生物驚慌地竄來竄去,想必也是發覺了自己的“家園”就要被毀……聽說現在鬥蟋蟀是一種十分流行的消遣,也不知道這院子中有沒有名貴品種……

天吶,我竟然想到了這些!南喬心中哀嘆一聲,突然發現,自己站在這裡,怎麼看都像一個萬惡的監工!就差沒拿鞭子了!

“額娘,我去前面了!”南喬洩氣地喊了一聲,感覺自己若是再在此處晃悠下去,非要臉紅髮燒不可,於是逃避地回到了前院,找了個凳子,在廊簷下坐了下來。所謂眼不見為淨,不對,眼不見心不煩,額,也不對,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她看不見眾人忙綠,沒有了對比,也不覺得自己那麼的面目可憎了。

沒過多久,南英下了學,帶回了一個訊息:他們在湖北荊門當知縣的二伯父,三年任滿,一家人不多時就要回京了……

這個訊息,讓忙綠的寶柱和陳氏停了下來,都是面上帶笑,看樣子,對這二伯父能回京相聚,很有些高興。

“二伯父是誰?喬喬怎麼不知道?”南喬在腦中搜尋半天,沒能找到關於二伯父的任何訊息,於是開口問道。她記得老宅中,有一位老夫人,身份應該是她的奶奶的,但那位老夫人從不曾多看她一眼,全當她不存在。也是,與南喬真正有血緣關係的,畢竟不是她,而是早已不在人世的,老爺子的某位小妾……

另外,就是現在當家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南喬對他們的印象都極為不好——不僅是因為他們在以前南喬重病需要銀錢治療的時候從未出手幫助過哪怕是一文錢。在南喬的印象中,大伯父是個痴肥的,終日四處遊樂,每個正形的,兼之十分好色,年紀越大,這種喜愛就越發地明顯,幾年之中,不知道抬了多少女子進府。而大伯母,上次見過的,則是個愛端架子,內裡卻十分尖刻之人……

“你二伯父在京那會兒,你才兩三歲,所以才不記得。”寶柱笑道:“他當年可是十分疼你的,你生下來那會兒,他可是喜愛的不行,說是他家的南黎終於有了做伴的姐妹……你的名字,也是他給取的。”

“真的假的?”南喬瞪大雙眼,有些不信。

“當然是真的。”南英搶著說道:“二伯父曾言,《詩經·漢廣》中有這麼幾句,說‘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所以才給你起了南喬這個名字,意思是說,南喬將來一定就像是漢女那般美麗高潔,難以追求。”

真的麼?聽了南英這麼說,南喬越發覺得不靠譜。她是有些讀不通《詩經》,但那兩句話真是那般解說的?怎麼聽都有些牽強啊……

“你生病的時候,二伯父和二伯母沒少來看你,送了不少的珍貴藥材,只是……”南英頓了頓,道:“只是後來二伯父補了個知縣的缺,一家人都搬到了任上。而祖母也將我們一家分了出來,於是才斷了聯絡。”如果二伯父還在京裡,一定會不吝幫組他們的吧……

不過,南英很快將這些遺憾的情緒拋開,興奮地道:“南實也會回來,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常常子曰子曰的教訓人。還有南黎小丫頭……

南喬聽著南英興奮地說著二伯父一家的種種,南喬停了一會兒,就有些走神,不大感興趣了。在她眼中,“親人”這個概念,只包括寶柱、陳氏、和南英三人。李言是一輩子的伴兒,自是特殊。以後或許還有梔子,因為她陪伴自己慢慢長大,真心對自己好……或許還有燕寧小姑娘,因為她們是好朋友……

至於其他人,與她有太多關係麼?

此時的南喬,倒是希望二伯父沒有南英所說的那麼好,然後離她們家的生活遠一些。太多太複雜的親戚關係很多時候只代表了麻煩,而她南喬,只想自私地陪著父母哥哥,與李言一起,過簡簡單單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