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說的自己很可憐,我就會算了。
我重新脫自己的衣服,趴在床上。
他雙手按住我的屁股,用他的嘴咬在我的腰上,吮吸的很用力。
是那塊幾乎要破的地方。
鑽心的痛楚,我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傳遞痛楚。顯然,這個起不了什麼作用。
我感覺到刀鋒從那裡劃過。
陳峰吸了一口。順手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就貼上去了。
他喝水漱口。
呵呵,我以為你是吸血鬼,喜歡人血。
呵呵,呵呵。成天嬉皮笑臉的,誰跟你笑。
放血工作結束了嗎?
我問你個問題,你不疼嗎?你小子還真是可以啊,都腫到充血了,疼不死你啊!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陳峰睡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撫摩我的身體,我明白他已經醒了。
我終於可以,舒展胳膊,因為他交代,他睡覺的時候是喜歡保持一個動作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不准我亂動,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不准我在他睡覺的時候,悄悄溜掉。
他說醒後看不見我,心裡有些失望。
他還說,醒了之後付帳,就不會有錢莫名其妙的錢不見的感覺。
事實上,他是覺得在付帳的時候,有一種姿態。
是什麼姿態?當然,不會是耶蘇的姿態。
所以,我也回表現的很高興。並說一聲,謝謝。
他也會很有禮貌的說一聲,應該的。
於是我們都很釋然。
他今天的精神很好,跟我說,出去吃飯吧。餓死了。你想吃什麼?
隨便。
有這個東西賣嗎?
那就鮑魚。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以為我是某些老大,經理什麼的。能果腹就不錯了。
那就果腹。
好,我先去開車。
家常便飯。卻很有氛圍。
沒看出來啊,你小子吃的夠多啊,不怕撐死?
撐不死。
那我也再來碗。
上飯的服務員的很鬱悶。這兩個飯桶。
你平常都是吃這麼多的嗎?
不是,有人請客那就另當別論。
吃這麼多,不怕自己長肥啊。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忘記了買褲子那一茬了嗎?自己不節制,還吃這麼多。
你不也是啊。
我吃的再多都不會發胖的。到是你,才幾天沒見你,有胖了一圈,腿上都有妊娠紋了吧。
他上來就給了我一筷子,怎麼說話。我這個叫健壯,懂嗎。男人的象徵和驕傲。
我回到宿舍已經是11:00了,整個宿舍區即使算不上燈火輝煌,卻也是華光一片。
這個就是大學的生活,夜夜笙歌,這樣形容也不為過吧。寧靜中帶著嘈雜,理想中帶著現實,前進中帶著惶惑。
看著整個宿舍的夜景漸漸進如我的視線,而我卻感覺到它是離我如此之遠。
我只是一個過客,我更願意這樣來表述我和它的關係。就像一隻流浪的狗外出覓食,帶著茫然和不可告人的東西歸來。懷揣著的是下賤。
連自己的腳步都有些徘徊,怎麼能讓這樣一個可以稱做廟堂的地方給予你不可能的崇高和
歸屬。
我想這一開始就是一個矛盾。矛盾的根源就是,我選擇了不應該屬於我的道路。這樣我就給不出一個可以安撫自己的理由。就是這樣的可有可無的理由,讓我倍感難看。
事實,就是這個樣子,從我自己可以看出這個世界的一點端倪,那就是,越是無恥的事情,就越需要表現的那麼煞有介事。
於是我們都樂此不疲。
那我就安慰自己,無所謂。
但是,真的是無所謂嗎?無論是茹人飲水,冷暖自知;或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真有蹂躪自己的快感。
唱著廉價的歌曲,做著待價而沽的生意,述說著一個人的故事。我想我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先知,猜想著顯而易見的結局。
在落英繽紛中幻想,然後付之流水。
回到宿舍,看見小T一個人在默默的收拾東西。
回家嗎?別忘記帶你們家的鍋巴啊,我小著對他說。還有鹹菜。
回應我的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