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妲走過去,又倒了兩杯酒,素手執起一盞清酒遞與蕭弋舟,他眼神有些迷離,但神智還非常清醒,接了過來。
“夫君。”
她喚了他一聲,提醒他喝。
蕭弋舟揉了揉額角,與她對飲了合巹酒。
飲酒之後,蕭弋舟將嬴妲抱了起來,扔上床榻,嬴妲心裡想著,他還是醉了,連喝合巹酒都不記得,卻還記得這種事!
這種事,蕭世子真是到哪都不會忘了的。
嬴妲準備了許久,還要許多禮俗沒弄完,就被脫去了襦裙,摘下了鳳冠,她只好任由蕭弋舟擺佈。
蕭弋舟醉眼迷離地撫摸她的臉頰,俯下身親吻她的唇。
“小公主,你是我的了。”
他道。
真是醉了,不留神說了心裡話。嬴妲聽了臉熱,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好含混地點頭表示應承。
“我等了這麼多年,你拒我,傷我,今日,還不是要嫁我。”
嬴妲皺眉,抱著他的腰,將他的鼻尖親了幾下。
蕭弋舟揉著眉心,打了個嗝,一股濃濃的酒味,很是沖鼻,嬴妲眉頭皺得更緊了,可也不好嫌棄這個酒鬼,心裡想著以後一定要循循善誘地勸諫,讓他少飲酒才好。
他的眼神在揉了幾下眉心之後,恢復了幾分清明。
“沅陵,我醉了,頭有些痛,怕傷著你。”
嬴妲摟住了他的脖子,羞赧內斂的嗓音柔柔的。
“我不怕的,”她羞澀得雙頰如火,“今夜不管我怎麼哭,夫君都不要放過我,好不好?”
他有些驚怔,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一瞬不瞬地,忽然,他的唇又重重地壓了下來,大掌扯下簾帳,用行動告訴她,他聽了此話之後的欣喜若狂。
第56章 修好
大早上蕭侯與嬴夫人坐清風堂等兒子新婦過來敬茶, 日上三竿了, 也沒人來, 滄海閣著人來傳話,說新婦還未起。
蕭侯雙眉皺起, 有些不高興了。
嬴夫人微微傾身問:“世子起了麼?”
“未曾。”
嬴夫人道:“稍待。”
通情達理的新晉婆母並未追究新婦遲遲不來, 反而自己先飲了茶水。
蕭侯臉色不愉, 看了眼妻子,她雍容而坐,絲毫沒不悅之色,又將話都嚥了回去。
又是許久, 嬴夫人問來人:“世子起了麼?”
周氏回話:“已起身,在院中練了一套槍法了。”
嬴夫人道:“替我催一催吧。”
周氏這才去了。
*
嬴妲從前是養尊處優的公主,不知曉民間新婦有在翌日為舅姑敬茶的禮俗, 何況昨夜婆子為她叮囑時,因怕她記不住,只說了新婚洞房花燭夜應當做些甚麼,來不及交代到明早。
她懶洋洋地揉了揉眼睛, 睜開眸子, 蕭弋舟正歪著身靠在床榻上,看起來冰冷而矜貴的俊臉,洩露了一些愉悅和放鬆,簾帳仍然是緊閉著的, 瞧不見外頭光景。
嬴妲沒有聽到動靜, 伸手將蕭弋舟抱住, 要他脫了鞋履上榻。
昨夜裡鬧得狠了,她還疼著,蕭弋舟不想從什麼地方弄出來一串珠子,在她說完那羞人的話之後,便掏了出來予她瞧,猶如糖葫蘆串大小,木棍上大小一致地串了七顆晶瑩玉潤的琥珀珠,觸手圓滑,嬴妲摸了摸,很喜歡。
她問是做甚麼用的。
蕭弋舟盯著她,黑眸裡氾濫著一片隱秘而詭譎的笑意,讓她不寒而慄,緊跟著他就俯身在她耳邊解釋。“等會兒讓軟軟的小嘴吃進去。”
嬴妲好奇,“居然是可以吃的?”她又眯著眼瞧了好幾眼,琥珀顏色,珠圓玉潤,她想著,這做工真是精細。
蕭弋舟哈哈一笑,將她抱緊了一些,薄唇揚起,“我幫你吃。”
他解釋了用手夾住木棍底部,不留空隙,抽出木棍時,便可讓珠子滯留其內了,嬴妲聽得臉紅又好奇,蕭弋舟俯身吻她的嘴唇,“小公主要將它們一顆一顆地排出來,不能用手。”
嬴妲怔了怔,漸漸地意識到事情不對,蕭弋舟捉住了她的兩隻手,拿早已準備好的腰帶綁住一下系在床頭,嬴妲雙手被縛住,臉紅得要命,“夫君,你做甚麼?”
他看了她一眼。
嬴妲從那個眼神裡讀出來,他們說的可能不是一種吃法,不由驚呆了,臉頰發燒。
“你說了讓我不放過你的。”
他後來果真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