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的裝潢; 能沒有的都沒有。
林唯衍很實誠的說:“這裡感覺像被搶過了一樣。”
唐毅心口被戳一箭。
宋問立馬道:“人家這叫樸素。”
林唯衍在兩人中間巡視了一番; 有些驚訝道:“原來皇子也那麼窮。”
唐毅再中一箭。
宋問搭上他肩膀:“知道什麼叫人艱不拆嗎?”
林唯衍:“什麼意思?”
“就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謊話; 就不要去拆穿了。給對方留一點面子,彼此留一點餘地,這樣下次見面的時候; 才能避免尷尬。”宋問語重心長道; “不是凡事都要去爭個對錯的。你爭贏了,又怎樣呢?你能開心多久呢?你這樣會失去一個朋友的。”
唐毅老血幾欲噴湧。
宋問這樣的人,一定沒有朋友!
宋問還扭頭道:“殿下,您說是吧?”
唐毅忍無可忍; 拍桌道:“你們要同我談品味?你們見過那家宅子是鑲金鑲玉的?聞樂!帶他們去看看我的馬車!”
宋問差點笑瘋了。
馬車?
欺負林唯衍不是本地人嗎?
宋問拍著林唯衍道:“朋友,你知道全京城,誰的家裡; 最不怕遭賊嗎?”
那就是一出門,就能帶走全部財產的人。
唐毅臉色一沉,拿手戳她,喝道:“宋問!”
宋問抬手擋住:“好好好,我不說了。其實我今日來,是想和殿下說一說鄭會的事情。”
唐毅依舊很不高興,冷漠道:“我已經聽說了。你很威風。”
宋問樂道:“原來你去看了?”
唐毅:“我是聽說的!”
宋問順道:“成成成,您說的都對。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事,我是說鄭會已經畫押認罪了。”
唐毅驚道:“什麼?”
宋問便將來意說明白了。
唐毅一陣沉默。
宋問:“長安城這邊的事情嘛,你比我熟。有沒有什麼懸案,是可以扣到鄭會頭上的?”
唐毅被她駭住了:“你這想法……也太特別了。”
宋問轉著扇子道:“特別不特別不重要,你覺得可行嗎?”
唐毅低頭想了想,道:“從道理上來講,的確可行。不過施行來說,很難。”
唐毅道:“那鄭會,畢竟只是一介書生。即無前科,年紀又輕。硬說他犯了什麼罪惡滔天的事情,是沒有人信的。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大理寺是不會接管的。”
可如果有了足夠的證據,那就等著直接定罪好了。
林唯衍站在一旁道:“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寧惹君子,勿惹小人。”
君子太過正派,就會自己的路給絕了。
宋問:“……”
雖然他說的話是對的,但明顯內在意思是不對的。
宋問懇求道:“這位朋友,請記住我對你說的話。當你不會說話的時候,可以保持沉默。”
林城衍:“為什麼?”
宋問悲痛道:“因為我不想接你的話!”
唐毅震驚道:“你竟然也有說不過的人。”
宋問深深嘆道:“這貨就是個邏輯死。”
宋問就是靠著七彎八拐的邏輯繞暈別人,但林唯衍不認繞。
他根本不在乎你說什麼,他只管自己要說什麼。
讓宋問時時刻刻感受到,人生艱難。
“總之,這主意太過荒誕。”唐毅重歸舊題道,“若是弄巧成拙了怎麼辦?真的加了一項洗也洗不清罪名怎麼辦?”
“人生不就是各種意外嗎?死和死之間的選擇,還需要猶豫嗎?世間還有比□□更為人不恥的罪名嗎?”宋問道,“當然,如果他真的心甘情願選擇俯首認誅,我也無話可說。只不過,有一點機會,我也希望他能看見。”
唐毅道:“其實你做這許多事,都不如找到當初那封絕筆信來的有效。”
“就是找不到嘛,連還在不在也不知道。”宋問側過身道,“誒,殿下。不如你去問問你的恩師?或許他知道。就當是去拜訪一下,總是沒有問題的吧?”
唐毅搖頭道:“他不願意見我。想來是不想再受到什麼牽連了。”
宋問:“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再去一次唄。”
唐毅忍不住問道:“你為何對此事如此上心?這能有什麼好處呢?”
這是宋問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