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醫生在。
“脫衣服。”趙啟平搬了一套消毒和包紮的用具過來,也不打算去急診那邊擠了。
“啊?!”宇文念嚇了一跳,她就算是個女俠,此刻也嚇得只能把衣領給抓緊了。
“不脫也行啊,我把酒精塗到你衣服上消消毒好了。”趙啟平憋著笑,這小姑娘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呢。他好歹是個醫生,這點醫德還是有的啊,“反正在你眼中,我估計也就是個赤腳醫生吧。”
“是蒙古大夫。”宇文念也覺得自己太緊張了,她把外套給脫掉了,針織衫和褲子給擼了起來。還好蹭傷的地都是在肘部和小腿上,不用全部脫了。
趙啟平沒說話,既然她說自己是蒙古大夫,那就下手重點吧。
直接將消毒噴霧噴到了她的傷口上,他一點提醒都沒有,當然更不會善解人意地去吹兩口氣了。說不定那麼做還會被她當做是變態,何苦呢。
“啊!”宇文念尖叫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她都堅持不住了。而且在古代沒有這麼高濃度的酒精,況且她又半年都過得舒舒服服、安安逸逸了,忍耐力還真的降低了不少啊。
趙啟平事先就有準備,他捂住了耳朵大笑了起來,“盒盒盒盒盒!”
“你故意的!”宇文念跳了起來,這人還真是挺惡劣的啊。
“你三層樓跳下去都沒事,這點痛都受不了?”趙啟平抱著胳膊,絲毫沒有愧疚。
“信不信我現在就手撕了你!”宇文念握著自己的拳頭,咔擦作響。
“喂,喂,看那裡。”趙啟平抬手一指,宇文念跟著望了過去,原來這個房間裡是有監控的啊,“最近醫鬧多,才裝上的。”
宇文念一屁股又坐下來了,她怎麼可能和醫鬧一個檔次呢。她把牙一咬,眼一閉,將手臂又伸了出去。
趙啟平看著她這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差點笑死。他自知自己不是一個早上送早飯,姨媽來了送紅糖水的絕世好男人,但是他好歹是個有醫德的醫生啊。他再次拿起了消毒噴霧,不過這一次他開口提醒了一句,“自己記得吹一下,就沒有那麼痛了。”
他當然不會幫宇文念吹了,免得又被她當做有什麼企圖。
宇文念連忙睜開眼,在手肘感覺到一陣清涼之後立馬開始死命地吹。她真是有點怕這些突如其來的疼痛,而且又不敢去撓,難受死了。
但是她吹得有點太用力了,沒兩下就開始頭暈了。她取下眼鏡,開始狂揉太陽穴。
趙啟平沒笑,他這次就坦蕩蕩地幫宇文念吹了起來,不過兩人之間還是有點距離的。他還是有點怕她,萬一被她一拳打死了,那也太虧了,“真的,你是怎麼做到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還救了一個人,卻沒受傷的。”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練過。”宇文念一臉正經地說道,她知道有時候真話說出來別人也許不信,但是她反正是坦誠了,至於信不信,那就是趙啟平自己的事情了。
“那,有機會教教我?”趙啟平順口說道,“你知道,現在當個醫生不練點武功防身,可是很危險的。”
“行啊,只要週末我不加班,就可以教你。”宇文念看了看趙啟平處理的傷口,她覺得他醫術是真的不錯。雖然嘴巴有點討厭,但是能多一個朋友就是一個朋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萌萌、小凳子的地雷~,你們這麼熱情,我就保持日更啦~
但是雙更真的做不到,三更別想了哈,不可能滴~
☆、回個家
~~~~~不是我暴力,是你們太辣雞!~~~~~
把傷口處理好了,宇文念和趙啟平又回到了手術室門口。這時樊爸的手術剛結束,而且很成功。樊勝美也從剛才的神遊狀態回來了,她看著宇文念,欲言又止。
“樊姐對不起啊,剛才我見你走到窗邊,真以為你要自殺呢。沒想到我一心急,就給你給推下去了。”宇文念連忙說道,她知道自殺未遂的人是很脆弱的,這個時候更需要面子這種東西。就像她母親,曾經鬧過幾次,每次醒來都哭得眼睛都要瞎了,又丟人,又死不成。
“謝謝你,關關,我也是一時恍惚。”樊勝美都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謝意了,她剛才真是一時擰不過來,才只能選擇了嘴極端的一條路,但是現在想想,還是活著好啊。
“好了,好了,現在說說治療費的問題吧。”曲筱綃見這事也差不多了,便白了一眼樊勝美,轉頭對主刀的醫師說了起來。
於是大家就發揮起了自己的演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