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的過程中已經破壞了子彈原有的結構,在這種距離上硃砂彈打不死人,最多也就能讓人眩暈幾分鐘,我給吳子奕裝了一發硃砂彈,只不過是為了讓她應急用的。
等吳子奕重新換子彈,找位置,瞄準目標,說不定的那邊的房東已經進來了。
同樣瞄著屍體的老陳開口道:“你不用動,剩下那把狙擊槍給我。我打腳,你打腦袋。”女以嗎圾。
老陳從子奕手裡接過狙擊槍,同樣的,先裝了一發硃砂彈之後,才把狙擊彈壓了上去,跟著槍口一低瞄上了躺屍的腳心。
老陳裝彈,端槍,瞄準,雖然是毫不拖泥帶水的一氣呵成,可是,進了院的房東也已經差不多要走到窗戶下面了。
老陳躺屍附近黑影看也不看的說道:“聽我指揮……,1……,2……”
沒等老陳數“3”。黑影就已經走到了躺屍腳底。邁出去的左腿正好擋住了屍體的腳心。老陳的眼睛的也跟著眯了起來,他腦袋裡飛快的盤算著,自己能不能趁黑影轉身空隙打中屍體。
那邊,腳掌還沒落實的黑影像是預感到了危險,忽然間猛一回頭。往老陳的方向看了過來,伸出去的左腿也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猛地縮了回來。
“開火……”老陳僅僅在瞄準鏡裡與黑影驚駭的目光對視了一秒,就猛地調轉槍口,扣動了扳機。
剎那,僅僅剎那之間,灼熱的子彈就已經洞穿了屍體的腳心。躺屍在尖銳的嘶嚎聲中從地上彈了起來,仰在下水溝裡的腦袋,因為用力過猛,在水溝的邊緣上擦掉一大塊頭皮,沒等屍體完全站起來,他頭上的血水就先甩了出去。
出現在我視線裡的那些血點子還沒完全落地,,就看見那具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帶著半張血淋淋的臉孔站了起來。舉槍瞄準的吳子奕,忽然看見一張面孔出現在了自己的瞄準鏡裡,下意識的與躺屍對視了一眼卻猛地打了一個寒戰。
她沒有想到,出現在瞄準鏡裡的竟然會是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雖然對面的屍體已是滿臉血汙,但是她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換做常人,肯定會因為驚慌失措喪失最佳時機,但是,吳子奕卻在這一剎那間本能扣動了扳機。
狙擊子彈與槍管摩擦出的火光,從槍口上迸射而出。就在槍火消散的同時,躺屍的腦袋在眾目睽睽之下砰然炸碎,猩紅血光在月色照耀下飛濺數尺。
“好!”我剛叫了一聲好,已經抓住門扇的房東,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屍體邊上的黑影馬上轉過身來,往我這邊指了指,他的意思大概是來日方長。
“砰……,”
“砰……”
我的手剛抬起來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槍響;那應該是吳子奕開的槍,沒等我回頭,老陳那邊就又跟著打出了一槍。
兩道硃砂彈耀起的紅光,在黑影腦門,前胸的位置上穿射而過,一片人形的綠火也跟著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刺耳至極的鬼哭聲同時在我們幾個人耳邊尖銳炸響時,那條人影也一下子崩成滿地的火點。
“誰讓你們開的槍?”
吳子奕咬著嘴唇不出聲。
琉璃嗆著眼淚小聲道:“王哥,你別生氣,不怪吳姐。是我太害怕了,碰到她的胳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我能說什麼?都是普通人,遇上這種事情亂抓東西也正常。
老陳有些不以為然的道:“打死了就打死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麻煩大了!”我搖頭道:“這一下,咱們跟鬼狐不死不休了。他們很快就會大舉進攻。”
我一直不想跟他們正面衝突,一是我們理虧在先。二是狐族在這裡勢力太大,不容易對付。能和解最好和解。對方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沒有什麼防備。否則,也不會的這麼輕易被打死。
吳子奕沉聲道:“鬼狐是我打死的,我負責。”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別賭氣了。”我的頭都疼了:“鬼狐不會善罷甘休的。”
狐,看似可愛,其實是一種極為兇殘的動物。他們天生有一種叫做“殺過”的習性。就是常常把能捕到的獵物統統殺死,從不放生。有時,一隻狐狸可能在跳進雞舍之後,把裡面的獵物統統是殺死卻僅僅帶走一隻。有時甚至一隻不吃,一隻不帶,空手而歸。
即使他們修煉有成,這種習性也不會完全改變,一旦報復起來,不把對方趕盡殺絕,絕對不會收手。
吳子奕聽我叫她小姑奶奶,噗嗤一下樂了。
還沒等她再說話,一陣帶著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