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出於軍事目的,聰明的王子一直對旅行和探索感興趣。如果他不是艾貝莎王儲,被責任所困,他一定會走遍大陸上所有已知的王國。事實上,在參軍之前,他很喜歡與使節一起前往其他王國進行外交活動。他甚至還為一些有趣的地方製作了自己的地圖,這些地圖大多是編碼的,只有他能看懂。
他們一行人穿過哈達的大部分領土後,繼續前進。當太陽昇起的時候,他們做了短暫的停留安排,希安帶他們去了一個小山洞,以免被敵人發現。
仍然昏迷不醒,醫生正在盡他所能。經過一夜的路程,一行人又累又餓。希安和阿蘭分頭巡邏該地區,其他人則狩獵和採集食物。很快,他們的團隊就以兔子和鹿肉以及沿途收集的一些野果為食,例如漿果和李子。
“狀態如何?” 德雷斯向剛剛救治完殺手後從山洞出來的醫生問道。
“他的身體需要休息,連續走這麼難的路,傷口會不斷受到影響,還是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身體穩定下來再繼續前行吧。”醫生回答道。
“還昏迷不醒嗎?” 德雷斯簡短地問道。
“當他還活著的時候,昏迷不醒沒什麼大不了的,”醫生回答道。
德雷斯看到了殺手的病情並同意醫生的說法。他和希安談話,他們想再在那裡休息一段時間。從他們收到的有關戰爭的最新情報來看,泰維爾斯和哈達處於不利地位。面對阿貝莎、格里文和梅伽里斯的聯合力量,敵人將沒有足夠的勞動力來對付他們的小團體。
而且,現在已經接近艾貝莎邊境了,放慢腳步也是可以的。剩下的旅程由希安引導,他們會在中間短暫停留,並且只會在夜色掩護下移動。
另一邊,梅伽里斯皇家騎士團的副團長已經處理完了泰維爾將軍和他計程車兵。
阿澤和他的部下繼續向梅伽里斯進發。一路上雖然休息吃飯,但他們並沒有留意綁在馬背上的老人,只是確保囚犯的生命。
太陽即將落山時,他們停在了一個看似廢棄的村莊,現在變成了泰瓦萊斯的臨時軍營。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到處都是骷髏,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墓地而不是一個村莊。令人不愉快和悲傷的空氣會讓任何理智的人都不願意留在那裡。看著那些骷髏,人們只能想象那些人在被遺棄在這裡之前所經歷的痛苦的死亡。
阿澤冷著臉,看著馬背上熟睡的老者。他掏出掛在腰間的木擔水,把水潑到了老人的臉上。
珀西侯爵渾身發抖,痛苦地呻吟著。他睜開沉重的雙眼,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如果不是舌頭被割斷,他見狀一定會破口大罵。
“你到家了,珀西侯爵,”阿澤通知道。
當阿澤稱這裡為自己的家時,侯爵看著他,但他不想知道他們會拿他做什麼。他假裝沒有聽到騎士的聲音。
“侯爵您還記得嗎?就是在這個地方,您殺害了那些無辜的孩子和婦女。您的軍隊襲擊了我們普通的村莊,殺死了身體健全的男人,剩下的則作為奴隸,將他們翻山越嶺帶到了這裡。但是,卻沒有。” “你賣了他們,還殺了這些無辜的人,把他們扔在這裡腐爛。我能聽到他們的靈魂在尖叫著復仇,想要把你撕碎。”
說完這句話,阿澤向手下示意。
兩名士兵將侯爵從馬背上拖了下來,扔到了骸骨之間。侯爵想動,卻被士兵推倒了。士兵們用幹木頭把老人綁在上面,不讓他動彈。他只能面朝天空躺在地上,破碎的嘴裡沾著乾涸的血跡,無法發出連貫的聲音。
“你的死亡就在眼前。” 阿澤指著天空,大群的食腐鳥在天空中漫遊尋找食物。
珀西侯爵搖搖頭,似乎是在要求阿澤用劍殺死他,而不是這樣做,但阿澤沒有理會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金屬哨子。
兩個士兵上馬,留下侯爵獨自一人。阿澤吹了一聲沒有聲音的口哨。但很快,空中漫遊的鳥兒們就一個轉身,朝著能聞到血肉味道的地方飛去。阿澤和他的手下騎馬離開,而一群食腐鳥覆蓋了老人的整個身體,讓他承受痛苦的死亡。
侯爵曾經肆無忌憚地殘殺無辜、隨意丟棄的地方,終於變成了他自己的墓地,他的屍體遲早會腐爛,化為塵埃。不會為他舉行葬禮,因為沒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死了,他的屍體在哪裡。
有一次,著名的侯爵戈弗雷·珀西終於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就像他對待其他人一樣。正義得到了伸張,他也得到了痛苦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