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這麼做的,”她說,她微弱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堅定。
“什麼?” 他問。
「陛下說的話。我會——」
“真的嗎?” 他打斷了她的話,突然靠得更近了。他深深地盯著她漂亮的眼睛,彷彿想看透她純真的靈魂。
他的動作讓她後退了一步,讓她嚥下了接下來的話。'-洗你的衣服。'
她不再再說下去,只是遲疑地點了點頭。“是,陛下!”
不知道為什麼,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在他紅紅的眸子裡,她試圖保持冷靜,但還是沒能恢復平靜。
“那麼我們應該從哪裡開始呢,女王陛下?” 他問。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他看著她的眼神,讓她忘記了一切。她只能聽到馬車在崎嶇不平的路上行駛的聲音。
“我的女王需要回答我,”德雷斯說道。“我們應該從哪裡開始呢?”
“嗯?” 她的大腦迅速思考該如何回應,然後她看著德雷斯的長袍。「是、陛下需要脫下長袍。」
德雷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他以為他會逗弄她,享受她的尷尬,但這小姑娘,他的女王,似乎已經如此大膽了。難道她就想在馬車裡動手嗎?嗯,不錯。這節省了他向一位女士求愛的努力。
“然後?” 他問道,希望聽到更令人興奮的事情。
“那我要水。”她語氣比較平靜,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水?”
“唔。” 她點點頭,用那雙紫色的眼睛看著他,裡面充滿了無辜。
“她一定渴了。”他想道,然後抓起放在車廂裡的提水器遞給她。“這裡。”
她看著細長的肘部水架,用細木雕刻而成。
“我在哪裡見過它?” 她感到奇怪,因為她發現這很熟悉。
看到她變得沉默,德雷斯開啟那個木製水容器的蓋子,把它靠近她。“這水你可以喝。”
“這樣就夠了嗎?” 她看著他又長又重的長袍問道。
另一方面,德雷斯則注視著她的腹部,外袍上有一條長絲帶系在她的細腰上。“我從來沒有意識到我的女王的胃可以清空整個運水船這麼大。”
塞倫困惑地眨著眼睛。“胃?”
“按照我的理解,喝了水之後,水就到胃裡了。”紅眼國王諷刺道。
“喝?” 她又眨了眨眼睛。“不……水,我是說……這些水夠洗陛下的袍子嗎?”
'洗?我的長袍?德雷斯在心裡重複了這個奇怪的措辭。然後他注意到她的視線經常停留在他的肩膀上。
他臉上不帶疑惑,順著她目光的方向望去。剛才她枕過頭的地方,他的袍子上有一塊溼漉漉的。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塞倫就開口說道:“陛下,我會清洗長袍。抱歉。” 她立即低下頭,儘量不去面對他的目光。
德雷斯深深地嘆了口氣,心想:“我在期待什麼?” 這位年輕女子就像一張空白的羊皮紙,一無所知。
“墨伽里斯女王不需要做這種卑微的工作。”他冷冷地說道。
她微微抬起頭,想看他的表情。“但…”
他挑眉看著她,似乎在問她——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懂嗎?
她把話嚥了回去,再次低下了頭。“明白了,陛下。”
此後,塞倫不再說話,德雷斯也沒有主動與她交談,導致接下來的旅程充滿了沉默。當德雷斯望向窗外時,他發現他們已經遠離了阿貝莎首都。幾個小時過去了,他意識到他們需要在某個地方短暫休息,因為他的人和馬需要休息。他本來應該早點做的,因為在城市或小鎮停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最舒服的,但他不想打擾他的女王睡覺。
儘管身處荒野之中,德雷斯還是命令車伕停下了馬車。當他開啟窗戶時,護送他們的騎士團長催動馬匹靠近。
“陛下,偵察兵說,距離這裡幾分鐘路程的河上游岸有一片平地,如果陛下願意,我們可以在那裡紮營,讓馬匹休息一個小時。”
德雷斯點了點頭,很快,他們的馬車就到達了那個區域。
整個皇家隨從都停在了河邊的草地上。作為運載地位最高的人的馬車,德雷斯和塞倫所乘坐的馬車是最後到達的。可以看到騎士們紮營,而馬匹則被允許吃草和喝河裡的水。一名騎士為德雷斯和塞倫開啟了馬車的門。
“我們會在這裡短暫休息,”德雷斯告訴塞倫,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