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妄虛那龐大的力量作為後盾，孫立也整整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將這個小迴圈注滿。

而這個過程之中，孫立也終於弄明白了，另外一個正在不斷吞噬妄虛靈元的能量源頭：血月惡力！

上一次血月之時，孫立曾經將一絲血月惡力納入體內研究，但是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血月。

這股血月惡力雖然詭異，但是孫立將之封印在體內，它也沒有半點不安分的“意圖”。

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血月惡力忽然露出了猙獰的爪牙，開始大肆吞噬妄虛的靈元。儘管這是在解決孫立的問題，可是孫立總有一種“前門趕走狼、後門進來虎”的感覺。

然而他現在沒有選擇，只能任由血月惡力這樣吞噬下去。

按照羅桓之前跟他說的，《天演神化訣》本身跟血月惡力有著一種神秘的聯絡，只是因為那個時候，孫立所能夠接觸到的力量規則太少，沒辦法說清楚才沒有深入的解釋下去。

現在孫立倒是好奇心大起，但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將印堂穴的小系統注滿之後，便有靈元從中滿溢位來，汩汩的好似山泉，化為兩股，分別注入膻中穴和鳩尾穴之中——這個軌跡，也和當初《凡間一世天》修煉的進度相類似。

兩股力量從印堂穴出來的時候還很弱小，中途就被增強，注入兩大穴道之後，後續力量源源不斷。

而這也就意味著，孫立從道人境第一重，正式邁入道人境第二重！

孫立之前從修行開始道突破凡人境進入道人境，只用了一年零四個月，已經是十分驚人地速度了。

但是這一次，從道人境第一重，進入道人境第二重，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更加驚人！

凡人境的時候，大家還都是肉眼凡胎，修行起來其實速度很快。只要資質出色，或者是機緣巧合，一個月突破一層小境界雖然驚人，但是並不罕見。

可是進入道人境之後就不同了。提升境界需要累積的力量格外龐大。孫立這樣一個月不到就提升一個小境界，不敢說絕後，肯定是空前的。

只是孫立此時，並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成就有多麼的驚人罷了。

靈元滾滾不斷，孫立很順利的同時點化了兩個暗穴。到了這一層境界，修煉的速度比第一重快一倍！

這是從《凡間一世天》繼承來的規律。而且以後也會像《凡間一世天》一樣越來越快。

也就是說，孫立在不知不覺之間，度過了最緩慢、最難熬的道人境第一重。今後的修行速度，會越來越快！

在旁人看來，可能孫立不費吹灰之力，可事實上剛才若不是夜摩天那一句話，孫立就已經丟了小命了。

這其中的代價，不可謂不巨大。

而夜摩天開口一次，所帶來的各種災難性後果，孫立現在還感覺不到。等到將來，他就會明白夜摩天為什麼始終不開口。而這兩次開口，也會讓孫立付出昂貴的代價！

道人境第二重，孫立的修行速度快了一倍，對於靈元的消耗速度也快了一倍。

但是即便如此，比起血月惡力對於妄虛靈元的吞噬速度，也還是差的太遠。

孫立這個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要加快速度，這也是一場機緣，若是能夠順勢衝破道人境第三重，他未來的大道之路會更加順暢。

但是按照現在這個速度，他還沒衝擊道人境第三重，血月惡力就已經把剩下的靈元全都吞噬光了！

於是孫立大大加快了速度。

膻中穴和鳩尾穴周圍，不斷地有暗穴被點化，每一個暗穴的誕生，都會讓這兩個穴道之中產生一串紫色的雷電。

當孫立兩個穴道各點化了七個暗穴之後，妄虛的靈元已經只剩下了不到十分之一。

這個時候血月惡力不知道為何忽然停止了對靈元的吞噬，孫立正在奇怪的時候，那剩餘的十分之一靈元之中，忽然傳來了一絲讓孫立十分熟悉的感覺。

孫立大驚，心中狂吼：“妄虛！”

一道道意念流，好似標槍一般的鋒利，瘋狂的朝孫立的陰神刺了過去！

道人境之後，孫立已經將三魂六魄化為陰神，然而和妄虛相比起來，當然顯得弱小。

孫立腦袋裡嗡的一聲，差點昏了過去，暗暗責備自己，還是太大意了，怎麼會對這些靈元毫無防備呢？

妄虛畢竟是賢人境第七重的超級強者，絕不可能坐以待斃。其實在妄虛毫無反抗的被自己吞噬了全身靈元的時候，自己就應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