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簡易的醫館。
才進門,便看見幾個排隊等醫的人。此時,寄謙正在櫃檯前問診,花語則是坐在一邊,只有有人需要拿藥的時候,她才會起身遞藥。
君宛清叫過思竹,交待道,“思竹,今日就由你替花姑娘問診吧。”
思竹應了一聲,熟練的走到櫃檯中,輕聲道,“需要診斷的請來這邊。”
“思竹姑娘?”寄謙驚訝的看著思竹,更是驚訝的看著君宛清,“你們怎麼來了?”
思竹並不做答,只是君宛清應道,“寄謙公子,今日便由思竹代為管理,能否請公子借一步說話?”
寄謙有些陰沉的看了君宛清一眼,幽聲應道,“柳姑娘請藥房說話。”
外面是賣藥和問診的地方,裡面是配藥和加工的藥房。這也是當初君宛清設計的。很顯然,寄謙和花語也很好的將藥房用起。
看君宛清一副讚歎有嘉的樣子,寄謙先開口問道,“柳姑娘該不是來打量藥房的吧。”
看向寄謙,君宛清幽然一笑,“自然不是,只是楊柳不得不說寄謙公子真的是將這用到了實處。也是不得不說,寄謙公子真不虧是塞外王家的小王爺呢!”在她決定回秦淮的時候,她突然明白了為何她看李浮雲總有一些熟悉的感覺。那種熟悉,正是源自與她血脈親情的兄長,寄謙。
寄謙有一刻的詫異,但很快,便只安然一笑,“公主你果然聰明,只是我早與父王脫離了關係,小王爺這個稱呼,怕是擔當不起。”
半信半疑的看了寄謙一眼,君宛清試探著問道,“那公子可知另尊現在何處?”
寄謙有些無奈的笑笑,“公主,我知道你素來多疑,對后妃,甚至於朝政都有著自己的看法。但我不是那些要爭寵的女人,也不是要固位的權臣。公主有話只管明說便是。”
君宛清有些讚賞的看向寄謙,也不再找那些託辭,只直接說道,“公子,另尊是否是通敵的賊人?”
這樣直接的問法,就像是被人當面指著說是反賊的傳人一般。心裡不禁是有些難受,但還是很快應道,“是。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和父親爭吵。”
從寄謙那,君宛清了解到了當初,寄謙的生父,是因為與宮中的妃子有染才會被先皇貶至塞外。塞外王那時年少氣勝,便也賭氣的說他不再米朝時再回關內。後來先皇去世,君宛清的父親當朝。記起了塞外的堂兄,也是下令封他為塞外王,並許他隨時回朝,可領正一品奉碌。
但塞外王卻絲毫沒有回朝的打算。那時候,他便已經娶了一名塞外女子為妻,後來與那塞外女子生下一兒一女,正是寄謙和李浮雲。
而後來,有訊息傳出,說是皇后歸天,而後,周軍又移至關外。從那時起,塞外王便和周軍共謀起改朝換代的事情。
寄謙自小習醫,對戰爭一向無愛。在聽說父王要反自己堂弟時才會倍加反對。但最終仍是無法改變他們謀反的決定,一氣之下,寄謙便離開了家中。
君宛清很快的將所有得到的資訊整理了一遍,大致能明白周軍之所以能夠那麼順利攻城,是因為有了塞外王的幫助,反之,塞外王之所以能夠謀反成功,也是因為有了周軍的兵力,再加上那時貴妃的出賣。米朝便是亡在了內賊外敵的合謀之中。
但此時理清這些,卻絲毫沒有意義,最多隻是讓君宛清認清了孰敵孰友。又或者說,誰是估且可以多信一些的。同時也是不由替父皇感到了悲哀。
許久的沉默之後,寄謙開口問道,“公主,可否讓我問一句,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塞外王之子的?”他解決了她的疑惑,也是需要讓她來解答他的疑惑了。
“我見過你妹妹,她現在是涵朝的浮雲郡主,再過不久,又會是周敬翎的妃子。”君宛清並不打算隱瞞,只是據實說道。
眼中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冷笑一聲,“浮雲是個任性的人,也是個極其自負的人。她若是進了宮,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有些詫異的看了寄謙一眼,但卻也再不說些什麼。她沒這個義務,也沒這個興趣去問他關於他和她的私事。
寄謙也明白君宛清的心事,並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只是又說道,“我在離開了父王之後便入了關。將以前的姓名同著過去的身份留在了關外,用寄謙的名字在秦城中也待了許久。而那時候,也恰巧是你加冕過後不久,關於這位新封的鎮國公主,也是有著多種不一的說法,唯一相同的,便是關於你的手段。”
手段?她有這麼恐怖嘛!君宛清不禁有些無奈。但還是靜靜聽寄謙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