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移動,滕寧即使內心氣憤也只好配合。
最後老頭問了一個問題,滕寧差點沒再暈過去。“你猜我是誰?”老頭興致盎然地等著滕寧回答。
滕寧實在懶得張嘴,卻受不了老頭殷切的目光,只好小聲說,“醫生。”
“呵呵!行!”老頭抬手又把被子給滕寧蓋上了,“腦子也沒壞,好好歇著吧!”說完,領著這一群人呼呼啦啦地又走了。
看著清淨下來的房間,滕寧閉了閉眼睛,卻再也睡不著了。任誰醒了之後被這麼一陣折騰,都會睡意全無。他再一次觀察了一下這個不像病房的病房,心裡琢磨著到底是變態出新招,還是老天有眼自己得救了。不過……就算是得救了,靠南匯分局那點“散碎銀兩”也住不起這麼豪華的病房吧!
滕寧試著動了動胳膊腿,想翻個身,忽然覺得脖頸一陣刺痛。伸手一摸,發現自己的脖子包著厚厚一圈紗布。這又是怎麼回事?
“別碰!傷口還沒好。”
滕寧尋聲一看,孟繁華站在門口,正望著自己,頓時恍然大悟,這架勢,不是孟繁華救了自己,又是誰?
孟繁華走過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伸手拿下滕寧還摸著紗布的手,“傷口挺深的,想好得一段日子呢!”
滕寧看著孟繁華,沒來由地覺得委屈,鼻子一酸,眼圈就紅了。又怕丟人,滕寧乾脆轉過頭去不看他。
孟繁華嘆了口氣,“對不起,金虎把你藏在豔粉街的地下室,就在他自己的腳底下,我們一開始沒想到。”接著孟繁華一笑,“不過幸好我們到的及時,不然……”
滕寧轉回頭來,沙啞地說,“他們給我打藥。”
“我知道。你吸收的迷幻劑濃度很大,出現幻覺,找到你的時候,你正拼命割自己的脖子,流了很多血。”
什麼?滕寧睜大眼睛,不自覺地又想伸手摸脖子。孟繁華手上一緊,“現在沒事了,醫生說,休養幾天就好了。”
滕寧嘆了口氣,和變態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果然也會變成變態。可是……金虎呢?
看著滕寧詢問的目光,孟繁華握緊了他的手,“有大石頭護著,金虎跑了。但他和常青會也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們劃清界限倒也及時。”滕寧小聲說。
孟繁華意味深長地說,“因為他對本屆會長和前任會長做了十分不敬的事情。”
自己的手在人家手裡,就會覺得安全和溫暖。滕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孟繁華,看著窗外的陽光,踏實極了。
喝了口孟繁華遞過來的水,滕寧想起了最後在酒吧向他出櫃的馮崖。“重案組知不知道我沒事?”
孟繁華一笑,“你覺得我直接拜訪重案組然後告訴他們你沒事,接著我會不會出事?”
滕寧一聽,也笑了。那天只是送自己到警察局就已經引起了軒然□,如果他直接去報告,恐怕馮崖會拿著手銬直接扣押。
孟繁華拿出手機,撥出號碼,“你有力氣多說幾句嗎?”
滕寧點頭。
“嘟……嘟……喂!重案組!”是張米的聲音,怎麼這麼衝啊!
“我是滕寧。”滕寧輕聲說。
電話那邊一片寂靜,接著便是尖聲驚叫,“滕寧?!你是滕寧?!”
孟繁華聽到了聲音,在一邊微笑,滕寧理了理呼吸,說,“我是滕寧,已經逃出來了,在我朋友這裡。”
“你現在在哪裡?你怎麼樣?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大石頭報復?”張米的問題連珠炮般彈出來。
滕寧苦笑,“是金虎,也是大石頭。我在醫院,有朋友陪我,你們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你失蹤已經12天了,所有的同事也瘋了12天!特別是馮組,12天睡了不到……”張米的聲音被忽然打斷,接著是馮崖,“滕寧?你在哪裡?”
聽見馮崖的聲音,滕寧一頓,“我……在醫院,朋友的,剛剛甦醒,還動不了。你們等我回去就好……”
電話裡能夠聽到馮崖粗重的呼吸,“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身體虛弱,需要時間恢復。剛才醫生還說,調養就行了。”滕寧想到自己多日被注射毒品,心中的確有些擔心,“我累了……”
馮崖出奇的好說話,“好!你先休息,需要我們的話就說一聲。”
“謝謝!”滕寧掛掉電話,看向孟繁華,“我會不會有毒癮?”
孟繁華握了握滕寧的手,“醫生說神經中樞沒有大事,但有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