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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是看別人下棋一般,只看不語。

如今聽沈千笑這麼一問,她當即輕手輕腳地拉開房門:“去!可是你知道在哪兒麼?”

月光下,她看到沈千笑的眼睛閃閃發亮,那雙亮眼睛朝她眨巴了一下,道:“嗯,知道個方位,慢慢尋摸過去好了。”

地方其實一點也不難尋,因為每隔一會兒,那難聽的簫音便會響起,彷彿是指引著人去尋一般。當然,祁暮和沈千笑都知道,簫音要指引的決不是他們。

漸漸地,他們就走入城東五里外的一片松樹林。仲秋,樹林裡已鋪了一層厚厚的落葉,腳下彷彿是墊了個毯子,踩在上面柔軟而無聲。兩人小心地收細了呼吸走進林間,但那簫聲竟是不再響起。隱隱約約的,林子深處似乎有打鬥聲,只是不甚清晰。兩人急忙往那聲音處走去。

他們穿過一小片密集的松林,發現前面是一大塊林間空地,月光白花花地照下來,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但是有血腥味隨風彌散開來。

兩人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向前邁了幾步。剛才沒仔細看,現在走近了,他們才發現地上的落葉被掃得東一塊西一塊的,月光照射下,松葉上還沾染了大塊的血跡,應該是發生過打鬥,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此拼殺。

沿著血跡走過空地,祁暮和沈千笑來到了另一邊的松林。祁暮一不留神,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好在她反應機敏,身子前傾時使出飄雪步,生生地滑了開去。但剛才腳邊觸到的柔軟感覺又讓她好奇地移了回來,透過樹梢的月光碎銀般地灑在她剛才站過的地方,樹的陰影裡有一大塊黑乎乎的東西。

她蹲了下去,湊過頭去。這一看卻是嚇得她差點跳起來,竟是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人。她不由地叫了一聲“沈千笑!”

沈千笑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過去一看,樹下躺著個人,他從懷中掏出火摺子點亮,又伸手到那血人鼻下一探,說到:“死了。”再仔細一看,那人脖子上被開了個大口,應是短時內失血而亡,又不象是被兵刃所傷,傷口邊緣參差不齊,倒象是被動物的爪子撕開了似的。

祁暮也就著火光看清了那人的慘狀,不由得腹中一陣噁心,乾嘔不已。沈千笑也覺得胃不舒服,卻還有力氣嘲笑她:“祁暮,死人而已。行走江湖是常會碰到的,你怎麼有那麼大反應,跟個女人似的。”

祁暮心裡說,我就是個女人好不好,是你自己要覺得我是男子的。但也懶得解釋,只說:“我長這麼大隻看到死的雞鴨,連只死狗都沒瞧見過,不要說是死人,他還是這種死法。”

沈千笑又說:“從剛才我們聽到的聲音看,他們的人數至少在三人以上,他身上其他的傷也不多,應該是跟人合攻什麼人的,那其餘的人上哪兒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祁暮也想起她在客棧內聽到的四人飛過的聲音,難道,這是其中之一?

兩人又往前走,很快便在十步之外發現第二具屍身,接著又在又在幾步外發現第三具、第四具,都是同樣的死法。祁暮有毛骨悚然的感覺,悄聲問沈千笑:“這林裡,是不是有野獸?”沈千笑搖頭:“那喉管處不是咬痕,而是大力撕開的,如果是動物,就不會只有一處傷了。”

正說著,祁暮忽覺後背發涼,似乎有種力量悄無聲息地接近,她一把推開沈千笑,自己也一個翻滾避了開去。一聲悶響,就在他們剛才站立處,一人跌僕在地。

祁暮回過身來,戒備地看向那人,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與此同時沈千笑也回過神來,用火折點了一根松枝,看清了面前之人。

這是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穿了一身褐色的袍子,此時身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血跡,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此時他滿臉黑氣,唇角溢血,慘笑道:“蒼梧派霄小,使毒在先,偷襲在後。不想歸還那刀就明說,還提出比武決歸屬,卻又使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本以為已殺乾淨了,沒想到還有兩個。罷了罷了,大爺我今日算是栽了。”

祁暮道:“什麼蒼梧派?我們不是什麼蒼梧派。”那男子卻是不再說話,一付力衰之態,想來剛才想偷襲沒成功,已脫了力了。

一直皺眉不語的沈千笑此時忽然說:“思邪宮,血魂爪。我剛才就在想呢,什麼功夫能弄出那樣的傷口來。”

地上那人一聽這話,倏地睜開雙目:“你們什麼人?”

祁暮張嘴道:“我們是看熱鬧的。噢,不是,是路過的。”

正文 第四章 思邪宮

作者有話要說:br》這章寫得有些糾結。卡了很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