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是天災,不能抗拒,就算自責到死也於事無補。蘇嬌想了想,轉身對傻站著不知如何是好眾男性,說:“去把石頭挖開,哪怕索爾生存機率為零,也不能讓他被這麼壓著漢武揮鞭!”
這句話不僅提醒了眾人,同時也喊醒了晨傲,他敏捷站起身,第一個衝過去搬石塊,跟著部落其餘男性也都紛紛跑了過去。
女性們對視了一眼,也跟了過去搬著體積小石塊。
蘇嬌也想上去幫忙,卻被羅安拉到了一旁,說:“晨傲說好久沒有去打獵了,身體有點僵了,所以一大早就出了部落。當感覺到震動趕回來時候,石屋已經垮了。他很自責,直到你們來之前情緒都很激動。”
誒?也就是說晨傲並沒看到索爾被困屋裡?蘇嬌有點錯愕,暗想,尼瑪沒看到人被埋了就一副要死樣子,萬一回頭索爾活蹦亂跳出現了,豈不是要嘲笑死晨傲?
蘇嬌只是抬了抬眉,羅安就看明白她想什麼,她說話便又說:“我叫人到部落內部找過,都沒看到索爾,看樣子索爾應該還是被……”話說不用說出口,蘇嬌已經明白其中意思。
還沒完全升起希望,就這麼破滅,蘇嬌眉頭皺成了“川”型。
原來如此,難怪晨傲會自責。
“等等吧,活人見人,死也要見屍,等把石頭都挖開了,就知道索爾有沒有被埋了。”知道部落對生死之類話題並不忌諱,蘇嬌話也說得很直接,不過從她話裡可以聽出,她對索爾會生還並沒抱希望。
確實也沒人會抱希望,大家會去積極挖開石頭,只是為了把索爾遺體救出來。
幾個小時過去了,倒塌亂石終於被清理開,與此同時也見到了沒了氣息老人。
索爾額頭有被石頭砸到痕跡,從他倒著地方看來,他應該是一直都沒醒,沉沉地睡著直到石屋倒塌。
至少他是睡夢裡死掉,說不上什麼痛苦。蘇嬌安慰著自己,卻不能把這話順利說出口去安慰晨傲。
相對於之前頹廢,此時晨傲有著一股強烈悲傷,雖沒眼淚,但黑色瞳仁裡同時也沒有光彩。平靜表相之下,是後悔到想死心情。
還好單純部落人沒有自殺說法,不然晨傲說不定真會撿塊石頭把自己拍死。
現場安靜得連呼吸聲音都聽不到,似乎所有人都怕打擾到了晨傲悲傷而摒住呼吸。
靜了幾分鐘,羅安緩緩靠近到抱著索爾遺體,跪著晨傲身邊,說話前先按住他肩頭,又隔了幾分鐘才說:“這不能怪你,晨傲,不要太傷心了。”
羅安是經歷了爺爺死亡,那種哭不出來卻心疼不已感覺他當然也明白,作為旁觀者,他只能勸慰他。
不過效果並不好。
蘇嬌看著晨傲低沉樣子,他懷裡沒有氣息索爾,心裡同樣不好受,但安慰話說來說去都只是那些,與其說蒼白無力安慰,不如讓晨傲冷靜一下。
她上去拉了拉羅安褲腰,衝他招了招手讓他伏下身來,貼他耳邊說:“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不是還有別事嗎?”
羅安當然知道蘇嬌指別事,是些什麼事,蒼原部落從裡到外,有不少地方都損毀了,要是放著不管,入了夜連個遮避休息地方都沒有。
他看了晨傲一眼,對蘇嬌點了個頭,意思是讓她再留這裡一陣,走時再拍了拍晨傲肩頭,大有讓他保重之意。
部落氣氛前所未有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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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9 你在等我?
羅安招呼了部落的眾人走了,留下蘇嬌陪著抱著索爾遺體的晨傲。兩人一跪一站的姿勢保持了多久,兩人之間也就沉默了多久。
站到實在站不住的時候,蘇嬌移了移站麻了的雙腿,清了清嗓子,說:“早些替索爾下葬吧。”
晨傲一言不發的抬起頭來,雙眼空洞的看著蘇嬌片刻,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埋下頭去再隔了片刻才抱起索爾的遺體徑直的走掉。
蘇嬌倒是不擔心晨傲想不通自殺,一來部落沒有自殺的先例,二來他並不是輕生的人,考慮到讓他靜靜或許更好,也就沒有跟過去。
目送著晨傲是朝著部落的墓葬群方向去了,等到看不到他的背影為止,蘇嬌才唉著氣的離開。
五天之前,索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