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二人處於旁若無人膠著狀態時,天木似乎有點不甘寂寞主動表示要幫蘇嬌和夏寞。於是,暫時把天木忘一旁二人同時一愣,再面面相覷看了幾秒,隨後默契十足同時轉了頭盯著臉上表情與嘴裡話完全不搭調天木。
“他說他要幫我們誒……”蘇嬌一手抓著夏寞衣襟捨不得放,一手指著門旁椅前站著天木,愣呆呆地對著夏寞說著,而後者視線早就落到了天木身上,青色眸子裡星點閃爍,探究大於疑惑。
天木擺著張冰冷到極點表情,說:“你們是不是不相信我?”
夏寞心裡暗哂了下,心說就算不相信,那不也是正常嗎?不知是何時開始,黑、白兩邊就不相融了,縱是百年多點兒前出了琳瑟公主這種黑巫異類,那也是因為琳瑟公主遇上白巫裡異類,若不是這些機緣巧合。想必琳瑟公主也不會走出那麼前衛一步。話再說回來,就算天木對他們沒有惡意,他也不能把他們目告訴天木,這可是基本防人之心。
花了幾秒鐘琢磨了下,夏寞不鹹不淡地說:“我們沒什麼需要幫助。”
如此乾脆且生硬拒絕令天木藍色眸子略黯了黯,隨後他倒沒有討人厭堅持,只是仍然擺著張冷臉,說:“這樣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們想湖鎮住多久都沒關係,不會有黑巫來打擾你們。”說罷他深看了蘇嬌一眼。眉頭蹙了下,掀了掀唇欲言又止,可到離開也沒再說一個字。
“你說他想和我說啥?”門關上瞬間。蘇嬌迷惑地問著夏寞,後者斜睨了她一眼,撂下“想知道就追出去問他。”這種冷漠且不負責話,掀了被子躺上床間。
換作平日,被夏寞這麼撂一句。蘇嬌只能默默心裡畫圈圈詛咒他幾天就算了,當然不會真照他說追出去。可眼下蘇嬌感覺不到天木惡意,加上她認為問天木她老媽事,可能比問夏寞來得乾脆,於是夏寞隨口答話就讓她產生了追出去動力。
嘖,追出去就追出去。丫還當她不敢了不成?蘇嬌衝著床上背對著她夏寞一皺鼻,轉身直接開門離開。
關門聲音響起,夏寞立馬坐了起來。俊臉皺成了團。他只是隨口一說,照平日經驗來看,蘇嬌頂了天只會嘀咕幾句怨懟話語,絕不會一攛掇就真跑出去。
她還真是傻大膽,真就相信天木話了嗎?
夏寞重嘆了聲。心裡說著又睡不成早覺了,拖著早就疲憊身體翻身下床。
於是。蘇嬌追著天木出來了,夏寞便追著蘇嬌出來了,但為了不讓蘇嬌知道他不放心她,他故意走得慢了幾步,躲著沒現身。
“喂喂喂,你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問你!”追著天木出來,見他要上馬車離開,蘇嬌不得不大喊了一嗓子。由於擔心直接天木名字不太好,她就折了箇中用三個“喂”來代替了他名字。
天木擰了下眉頭,打算直接無視掉蘇嬌不禮貌喊法,抬起腳就往踏板上踩,而身後蘇嬌大有鍥而不捨精神,繼續嚷嚷道:“就是喊你,你別急著走啊!”
有些無奈收回邁出腳,天木微側了個身體,說:“原來是你,還有事嗎?”
“嗯嗯嗯,有!”蘇嬌忙不迭地一陣點頭,末了步走到他身邊,說:“我想知道我老媽從前事!”要是能知道她從沒見過老爸是誰,就好了。
聽蘇嬌想知道是琳瑟公主事,天木冷冷表情變得稍稍柔和了些,應道:“好,我可以告訴你。”末了看了旅店門口一眼,問道:“就你一個人嗎?”
得到肯定答案,蘇嬌樂得像開了花似,又急急地一點頭,說:“他睡了,所以只有我一個人來找你。”說完心裡嘀咕了下,這話味不對,聽起來像是揹著男人私會情人似。
天木也聽著彆扭,清咳了一聲,說:“站這裡說不方便,先上馬車吧,到我住地再細聊。”
“啊——要去你住地方?”蘇嬌有點猶豫,心說這大深夜坐著馬車到他那裡,豈不是把幽會進行到底節奏?關鍵是到時要怎麼回來?不論怎麼比,都是留夏寞比較安全喂。
天木不是不懂事人,聽蘇嬌反問了句,頓時反應過來她糾結什麼,跟著就說:“要不你們湖鎮多留幾日,等佈施日過了,你和他一起來我住地聊聊?”
“好好好!”蘇嬌為難表情好像翻書一樣轉掉,取而代之是毫不遮掩欣喜。
旅店門口掛著馬燈光芒投蘇嬌側臉上,將她那沒心沒肺笑容映了天木心裡。
返回房間,擰開沒上鎖門,看夏寞還躺床上,蘇嬌本想搖醒他,和他說說湖鎮多留幾天打算,卻又擔心將他搖醒後會有起床氣,還沒等她說明原因就被拒絕,躊躇了下便作了罷